秦銘僅兩個動作,先以刀背橫擊,砸在對方的刀麵上,沒有什麼刻意保留,當場震得黃景俊手臂顫抖,根本就攥不住刀柄,不由自主就鬆開了。
而且,他滿手是血,被巨大的力量撕裂手指之間的軟肉,他震撼無比,同時又變得驚恐,極速後退。
秦銘第二個動作,就是向前揮刀,哪怕黃景俊反應很快,向後躍去了,也沒有完全避開。
在火星四濺間,他身上精良的甲胄爆碎,碎甲染著血橫飛,散落的到處都是。
黃景俊自肩頭到腹部,出現一道很恐怖的傷口,險些就被斜肩斬為兩段,他哀嚎著翻倒在地上,胸腹被撕開的巨大傷口那裡,已經能夠看到部分臟腑。
“很弱!”秦銘評價,而後不再理會他,看向對麵的黃景德。
“哥……”黃景俊顫聲喊道,雖然還未斷氣,但是他知道,如果不立刻救治的話,肯定活不下去。
黃景德手持一杆銀槍直接衝過來了,臉上的平和與淡然全都不見了。
早先他是以俯視的心態看著秦銘,所以不在意,樂嗬嗬地對話時,未嘗沒有戲弄的意思,現在看到秦銘的危險,他立刻爆發了。
秦銘無懼,曾經和三次新生者交過手,已經有了經驗,這次他手持金雞嶺那位老者的長刀迎敵。
鏘的一聲,他一刀劈出,將那凶猛刺來的長槍直接撥到一旁,偏離原來的軌跡,他順勢一刀向前推去,雪亮的刀光在震動,在翻湧,像是海天之間白茫茫的浪濤,要將對手淹沒。
黃景德目光冷冽,單手持槍,另一隻手發出潔白的天光,拍擊向刀體的一側,他同樣想撥到一邊去。
結果,他確實精準擊中刀體的側麵,但是沒有能完全撥開,那一刀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他隱約間有種錯覺,刀光霍霍,仿佛真的是在海天一線間,有隆隆的白色浪濤拍擊過來。
黃景德極速躲避,即便這樣,他胸前的甲胄還是破碎了部分,那一刀擦中他後,竟有這樣強絕的威力,可見力量之大,完全超乎他的預料,還在他這個三次新生者之上!
他的胸前,出現一道淡淡的血痕。
“怎麼可能?”躺在地麵痛苦無比的黃景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兄長,一個三次新生領域的大高手,居然也在第一個照麵就吃虧了?
可是,他明明看到,對方搏殺時並沒有天光流淌,這意味著還未三次新生,怎麼就已經有了這樣駭人的實力?
“大意了,我沒有想到,未曾練成天光勁的人,竟然可以這麼強,完全能匹敵三次新生者。”黃景德神色凝重,雙手持銀槍,精神高度集中,拿出要生死搏殺的架勢,將全力以赴。
黃景俊聽到他兄長這種評價後,捂著傷口,一陣咳嗽,血液流淌的更多了,他是真的無法接受,那個獵戶少年會強大到這麼離譜的程度。
秦銘也神色鄭重起來,這個黃景德雖然比之金雞嶺的老者年齡小很多,但是實力上可能會更強一些。
果然,雙方再次交手後,黃景德比剛才凶猛多了,手中的長槍宛若化成一條遨遊在雲霧中的龍,張牙舞爪,要活過來了,不斷刺向秦銘各處要害。
同時,黃景德另一隻手偶爾還會化成掌刀,稍微接近時,抽不冷子斬向前方。
然而,他沒有一次能突破秦銘的防禦,每次都被那層層刀光擋住。
最為讓他無奈的是,那少年左手還拎著一柄大錘,數次都精準砸在他的掌刀上,讓他感覺劇痛不已。
兩人交戰多時,非常激烈,秦銘麵對天光護體的三次新生者也沒有更好的手段,隻能不斷進攻,靠強大的力量還有精妙絕倫的刀法,逼迫對方一次又一次動用天光防禦,從而快速消耗。
遠處,三色花流光溢彩,有些花瓣張開了,那片地帶湧動的光霧更為濃重了,顯然靈花要成熟了。
隔著較遠,便已經能聞到花香,尤其是三色花瓣越發晶瑩,逐漸變得璀璨起來,竟流動出大片的光雨,相當的神秘與非凡。
“這種靈花到底能幫人練成幾種天光勁?真是期待啊!”秦銘眼神火熱。
他的戰意更加高昂了,希望早點結束戰鬥,還要去采摘那即將成熟的三色花,他全麵爆發。
一刹那,秦銘揮出了最強一刀,仿佛間,他來到一個雨夜,電閃雷鳴,大雨滂沱,他在那漆黑的夜色中,身上刀意沸騰,心靈的力量在升華,長刀劃過,像是要截斷整片漆黑的夜空,斬斷漫天的閃電。
黃景德麵露驚恐之色,因為對方這一刀太可怕了,似攜帶著無儘的雷光,帶著雨霧,要割裂這片地下溶洞,斬開一切阻擋。
他快速躲避,可長刀卻越來越近,根本避不開,他用銀槍格擋,但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了。
在他煞白的臉色中,那一刀到了。
黃景德大吼,雙手持槍,向前橫架長刀,怎麼可能允許對方將自己立劈掉?
鏘的一聲,他感覺像是有一座大山壓下來,他的銀色長槍被劈飛出去,與此同時他的肩頭劇痛,右臂墜落向地麵,鮮血噴湧。
他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是徹底失去一戰之力,踉蹌著倒退出去,半邊身體都被血水染紅了。
“你……不隻是擅長槍法嗎?”躺在地麵重傷垂死的黃景俊發出絕望的疑問。
“我用刀也不錯。”秦銘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