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她做再多又有什麼用,陛下年紀尚小,還未作封妃的打算,更不用說整個宮內還不是太後說了算,她再能討陛下歡心又能怎樣?”
玳瑁乘機拍馬屁:
“就算是要封妃,也是琳琅姐姐這樣的美貌排在前啊……”
琳琅瞥了玳瑁的一眼,十分受用:
“你這人看上去唯唯諾諾的,說話每次都這麼好聽。”
“嘿嘿,妹妹本來說的就是實話。”
……………
待樓紅綾出門後,琳琅等人在門口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滿心期待著許清會突然腹痛難忍,卻遲遲沒有等到預想中的場景,她們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與驚愕。
樓紅綾方才拿了掃帚正打掃庭院,看著琳琅等人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故意提高了音量:
“在這宮中伺候,可需處處小心,尤其是飲食方麵,幸好我略通醫術,能辨彆一二,否則今日這湯水若有差池,咱們誰都擔待不起。”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琳琅等人。
琳琅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狠狠地瞪著樓紅綾,滿是不甘與憤怒。
佩玉和玳瑁也麵露懼色,紛紛低下頭,不敢與樓紅綾對視,這次的陰謀不僅沒有得逞,反而被樓紅綾當眾識破。
許清抬眸,在寢殿內窗外的事儘收耳內,雖未言語,但那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思慮。
他並不是不知道這些宮女之間的矛盾,也明白樓紅綾自從來到這裡後受到的爭鋒相對。
他從未點破,但慢慢的在朝夕相處中,瞧著她總是能化解一切險阻,心中早已忍不住對樓紅綾的機智與沉穩,騰生出發自內心的欣賞。
一連幾天而過,許清的病卻好得奇慢,一到天黑,他一般總是囑咐要一個人在寢殿歇息,旁人不得驚擾。
皇帝病倒了,宮內的侍女自然得侍疾,但琳琅她們幾人本就時常偷閒,見皇帝主子都如此吩咐,那更是早早打更休息了,眼下的殿前,連個守夜的人都沒有。
樓紅綾擔心,萬一許清想喝口水怕都沒人準備。
於是她回房間帶了簡單的一層被褥,背靠在這個比她大許多倍的雲紋飛雕的華柱旁,一邊細細思考最近發生的事,不知不覺就陷入了迷迷糊糊的夢鄉。
也許是一陣冷風吹得她打顫,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再次醒來時,周圍寂靜得差點讓她忘了自己在哪,隻聽得到重重宮牆外的遠處,禁衛軍巡邏時沉重的靴子在地磚上整齊劃一的聲響。
但隱隱約約之中,夜深人靜的皇宮內倏忽有夢囈的聲音,仿佛有人竊竊私語。
等會,好像是寢殿內傳來的。
樓紅綾的睡意頓時醒了大半,她連忙湊近大門前低聲詢問:
“陛下,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