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許麵目迷茫之色。
“我好像是……”他是怎麼死的來著,噗嗤一下掉下來了?不對啊!他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反而很平常的就接受自己死亡這個事實。“我是怎麼死的來著?”
他隻記得死掉後他很不甘心,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然後腦袋裡就莫名其妙出現一段記憶。記憶裡有一串地址,地址的儘頭就是言葉的店鋪。
他想要的東西言葉能幫她完成。
一切發生的非常自然。
“所以,你是覺得我的死有蹊蹺?”
按理來說死亡的人是知道死亡的過程,除非被人刻意抹去。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是個賣貨的,你花錢買我的東西,我給你東西,就這麼簡單。”
唐許還想說點什麼,可看言葉興致不高的模樣,也不敢去招惹她。
他入行這麼多年,最會的就是察言觀色。
言葉明顯不想談論另外一個話題。
她往裡走了走,唐許跟著上前。言葉衝他翻了個白眼。
“我要去廁所,你也要跟著?”
唐許頓住腳步,趕忙擺手。
“不不不,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說完他就真的乖巧站在原地。
言葉走進洗手間,鏡子前站著的女人正在補妝,手機隨意的放在洗手台上,屏幕上顯示著正在進行通話中……
有人進來董真真也不以為意,繼續自顧自和對麵說著話。
口紅在唇上打了一圈,抿了抿,對鏡子裡的人表示十分滿意。
“真沒意思,我都說了不來,他偏偏要讓我來。就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演員,真是浪費我時間。一會兒我還得在那些媒體麵前裝模作樣的哭。拜托,我怎麼哭的出來,我笑都還來不及。”
“那你趕緊應付完的媒體過來找我,我發現一家很好吃的餐廳,位置特彆難訂,好不容易搶到的號,聽說很多導演和富二代喜歡去那兒吃飯。”
……
掛斷電話,董真真將口紅放回包中,也不急著離開。看了一眼先前言葉進去的隔間,走到麵前伸腳踢了踢緊合的門。
“剛才你什麼都沒有聽見,要是被我知道外麵有亂嚼舌根的,我讓你在這個圈裡吃不了兜著走。”
今天來這兒的大部分都是辰星的人,比她地位高的沒幾個,比她地位低的不敢惹她。
若是素人,就更不在怕的。
外麵的聲音消停了,言葉推開門走到洗手台擰開水龍頭,洗乾淨手往外走。
剛才有發生什麼嗎?
噢!不知道誰家的狗沒牽好繩子,出來亂吠。
唐許見她出來,立馬迎上去。路過先一步出來的董真真身邊時,腦子嗡鳴了一聲,眼前的畫麵來來回回閃爍了,有什麼片段從他腦海中閃過。
爭執、辱罵,推攘。
有的人高高在上,而他像條狗一樣被壓著跪在地上道歉。
鮮紅的血溢滿他的大腦。
他回頭朝董真真離開的背影看去,越看臉色越猙獰。
靈堂內狂風四起、燈光閃爍,各種各樣的東西來來回回晃動,棺材前的兩盞燈落地碎了一地,那火苗瞬間就竄上還沒燒儘的紙錢上。
周圍人嚇得紛紛往外跑。
唐許被人截斷前路,黑漆漆的搶洞直抵著他的額頭。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一槍爆頭時,言葉快移到身邊一把拽過他的靈魂往旁邊一扯。
子彈‘咻’的一聲擦耳而過,言葉的一截長發落了地。
徐之庭舉著槍震驚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