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幾成把握,你要知道,那柚空霏背景雄厚,你考慮過後果嗎?”李亢甲語氣急促的問道。
“你隻需知道,王爺說過,一切後果,他來承擔!”紀師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
李亢甲看向甲亢,似是在詢問他真假。甲亢此時也識趣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李亢甲深呼吸,“等我一下!”說罷,進了裡屋,片刻,他小步跑出來,將一枚坤符遞給紀師,“憑此符可去城東調集五萬赤眉軍,這是我的極限了,要不是江城離荊州很近,不然我根本無法派出這麼多軍隊,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
“荊州王果然是性情中人,此恩,鄙人記下了,來日定當重報!”兩人抱拳致意後,紀師招呼甲亢離開李府。
“祝二位,旗開得勝!待君歸來,我李亢甲當奉卮酒以待!”
出了李府,兩人馬上趕到城東,點完五萬兵,簡單向主將布置好任務後,便沒有在荊州稍作停留,隨意補充了點補給便馬不停蹄的趕往江城。
二月初一,戊時,紀師正在訓話,“將士們,馬上,我們就要開動了,有沒有信心?”“有!”
“內應聯係好了嗎?”紀師邊看地圖邊問,“已經聯絡好了,在必要時刻,可以發動致命一擊!”甲亢看著麵前的紀師,似乎是在為他如此的雄心感慨。
“子時,我帶著神策軍直襲王府,你們赤眉軍則負責攔住城外增援的軍隊,請你們,一定要攔住!”紀師看著麵前的赤眉軍主將鄧複,“放心吧,紀將軍,保證完成任務!”
隨後,紀師便看向王府的方向,麵色平靜,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此刻的王府,柚空霏並不打算睡覺,她知道,紀師今晚會行動,“可沒有荊州軍隊的幫助,在城內,他哪來的把握呢?就憑那三千神策軍軍嗎?”柚空霏總感覺心神不寧。
“肖劉華,給本王送兩個麵首來,想必那紀師沒有這麼快行動!”“是!”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肖劉華,柚空霏的貼身貼身管家,是個太監!
“對了,讓藏在王府周圍的八千虎威軍給我警惕點!”隨後,哦哦啊啊的聲音傳來,夜半歌聲,似是在遮掩著什麼。
二月二,龍抬頭,子時已到,紀師看向天空,月亮被雲掩蓋,“月黑風高殺人夜!”紀師一句話,三千神策軍便在耒布道和他選的另一個千戶皇甫恒的帶領下,往王府進發!
“停!”離王府還有一條街,耒布道勒令停止行軍,等候紀師的下一道命令。
“嗯嗯啊啊!”歌聲持續了一個時辰,仍未停止,“咚咚咚!進!怎麼了,紀師發起進攻了?”柚空霏用急促且時而停頓的語氣說著話,“沒有,隻不過,我,肖劉華,要發起進攻了!”話沒說完,他便衝上去,用手帕捂住柚空霏的臉,“三個時辰,應該也夠了!”說罷,柚空霏便暈了過去,隻剩下床上兩個麵首麵麵相覷。
肖劉華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抱著柚空霏來到院子裡,拿出一發“穿雲箭”,點燃!
咻……,嘣……,“發起進攻!”紀師大叫,
三千神策軍如夜色中的利刃,猛然衝向王府,卻半路遭遇了柚空霏早已埋伏的八千虎威軍,鐵戈相交,殺聲震天。月光偶爾穿透雲層,照耀著血染的戰場,神策軍雖勇,卻在人數劣勢下逐漸落入下風,傷亡過千。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紀師騎著快馬,從混戰中衝出,他手中竟擒著已昏迷的柚空霏,麵色冷峻。他躍至兩軍對峙的前沿,將柚空霏高高舉起,對虎威軍主將尼克冷聲道:“尼將軍,看看這是誰?再不停手,江城之主,今夜便香消玉殞!”言罷,寒風拂過,戰場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看著紀師手中的柚空霏,尼克沒有憤怒,而是對著紀師道:“感謝你拯救了我,這柚空霏修煉了吸精術,我作為虎威軍主將,可是她的主要享用對象,今天,我終於自由了!
隨後,他看向其他的虎威軍士兵,“將士們,跟著紀將軍吧!這柚空霏是個衣冠禽獸,道貌岸然的偽女強人,無惡不作,禍害男銀,要不是怕她身後的家族,我們早就反了,而現在紀將軍為男除害,我們當以他為首啊!”
紀師原以為他的話沒有什麼用,可看到虎威軍的士兵們一個個的放下了武器,他才知道,這柚空霏到底有多強!
城內的戰鬥就這樣戲劇性的結束,至於城外,再聽到柚空霏已被生擒,虎威軍已降後,也紛紛放下武器,開始高呼“紀將軍萬歲,紀將軍千秋!”
二月二,紀師這條真龍,緩緩朝著星城方向抬起了頭!
……
寅時?,被安置在賈師傅原來的床上的柚空霏不知所蹤!
而江城回汝州的官道上,一個麵色多變的書生正駕著馬車,車廂內,躺著一個女乞丐,此刻醒了過來,“紀師,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