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可就苦了,他原本就一直處在發情期的邊緣,是一次次靠著抑製劑強行將體內熱潮壓下,這會兒他顯然有些招架不住。
後頸處的阻隔貼在隱隱發燙,下麵的腺體熱的像是快要燒起來。
其餘幾個alha也不好受,身體在本能排斥著來自其他alha的信息素,接觸到的皮膚表麵都像是在針紮一般疼痛。
好像隻有江之嶼沒受到什麼影響,他麵色如常:“麵試暫停,先把他處理一下。”
門外進來兩個beta,絲毫不會受到信息素的影響,用阻隔劑給那個易感期的alha一頓狂噴,然後用阻隔袋把他腦袋罩住,這才攙扶著他前往阻隔室冷靜冷靜。
等到人出去後,淩然咬緊牙關,兩手努力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他額前已經細細密密的全是汗,雙頰也透著霧蒙蒙的潮紅。
感覺到身體裡那股躁動衝撞的熱潮正在洶湧澎湃的朝他起來,淩然慌張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頭腦都暈暈漲漲的難以思考,甚至顧不上跟麵試官們告彆,跌跌撞撞便朝著門外跑去。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絕對不可以在這裡發情。
會議室內惡臭黏濕的魚腥味道被阻隔劑隔斷,眾人也很快恢複如常。
尹楚臉上還有些紅暈,眼波流轉間滿是勾人魅惑的風情,他瞥了江之嶼一眼,心中對這種社會最高等級的eniga又更加崇拜了幾分。
江之嶼像是從來不會受到任何人的信息素乾擾一般,總是能在所有人都淪為本能驅使時,還保持著最冰冷克製的理性,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螻蟻般的眾人。
如果眼前這個eniga結合就好了。
“之嶼,”尹楚身子有些發軟,輕輕靠在了身旁人強勁有力的手臂上,柔聲說道,“我沒事了,我們繼續吧。”
江之嶼淡淡“嗯”了聲。
下一個要麵試的是秦誠月,秘書叫了好幾遍都沒見有人應答,便接著叫了下一個。
江之嶼耳邊聽著19號麵試者沉穩圓潤的播音腔,腦中卻忽然浮現出一張被濕潤淚意洇透了眼尾的嬌美臉蛋。
“針對此次事件,也有專家指出社會對於oa群體的關注度仍顯不足,下一步……”
麵試者還未念完,便見對麵那位矜貴英俊的江氏總裁忽然站起身來。
所有人頓時目光集中在江之嶼身上。
他隻是壓低眉眼,俯身靠在尹楚耳旁說道:“我還有事,你們繼續。”
說完,不等尹楚的回複,他便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淩然身子燙的厲害,柔軟烏黑的濃密秀發都被微微汗濕了些,綿軟的貼在額前和耳後。
體內一陣陣侵襲上來的熱浪快要將他折磨致死,他呼吸沉重得厲害,卻還是覺得胸口悶悶得墜著塊千斤巨石,沉甸甸壓在身上,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脫力地坐在洗手間最裡側的隔間馬桶內,好在這裡的隔間都是全封閉的,可以阻隔信息素。
可他已經被那個alha難聞的信息素誘導至發情了,現在他需要的是自己的包包,還有包裡的抑製劑。
他想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給秦誠月打個電話,可是他指尖綿軟的一絲力氣都使不上,急得他雙眸蓄滿了搖曳的淚水。
猛然間又是一股更加激烈的潮熱悶濕感襲來,淩然整個人都開始輕輕發顫。
他咬緊了雙唇可還是承受不住,纖薄的背脊像是拱起的蝦米一般,身子向前一滑,便從馬桶上直接滑跪了下去。
本該撞在麵前冰冷的隔板門上的,可那扇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拉開。
微冷的新鮮空氣鑽進來的同時,淩然也一頭跌進了一個虯勁硬實的懷抱中。
膝蓋還是磕在了地板上,他雙腿瞬間疼得麻木,再也忍不住的小聲啜泣了幾下。
兩隻大手朝他上身伸過來,卡在他腋下,輕而易舉便將他身子拎了起來,又按著放回了馬桶上,隨後隔間的門也被“砰”一聲合上。
淩然一直無力的低垂著腦袋,那截纖長白皙後頸就毫無阻隔的暴露在空氣中,薄白的肌膚下在透著股誘人緋紅,那張小巧精致的阻隔貼底下此刻也微微鼓了起來。
感受到有股力道募地按在了自己的後頸上,那處發熱發燙的腺體似乎孱弱的受不了,隻是被觸碰了一下,便掙紮叫囂著妄想從阻隔貼底下直接鑽出來,求著那隻手不要有任何阻隔的按在上麵。
麵前纖細的身子驟然抖得宛如暴雨中被催折的嬌花,喉嚨裡也擠出一聲脆弱的嗚咽,被踩中了尾巴似的,無力掙脫,又實在可憐得很。
淩然委屈的抬起頭來,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被淚意洇得紅透,霧氣朦朧的眸子似在幽幽控訴,卷翹濃密的長睫撲簌簌震顫兩下,便啪嗒啪嗒掉下眼淚來。
按在後頸處的那隻手鬆了些力氣,轉為將微涼的大掌貼在了那片阻隔貼之上,將柔軟的後頸用一隻手便輕鬆掐住,迫使麵前的小oa淚眼婆娑的靠近自己。
江之嶼盯緊了他的眼睛,深深望進他眸底。
“你就這麼喜歡在彆人麵前發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