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
點進和江盛譯的聊天界麵,【親親阿譯】還是沒有回複。
秦誠月的消息進來了,是一張昏暗模糊的照片。
看得出來周圍光線不清,包廂沙發上坐滿了人,幾個人湊在鏡頭前麵比耶,而幾人身後有兩個身影看起來正交疊著抱在一起,姿態親昵。
即使人影模糊,淩然還是能夠一眼認得出來,那個摟著尹楚看不清麵容的人,就是江盛譯。
那一瞬間,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逐漸冷凝住了,呼吸像被一隻大手扼住,叫他憋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盛譯為什麼會和尹楚看起來那麼相熟,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盛譯從來沒有跟自己提起過呢?
淩然從來不會以最壞的心去揣度彆人,即使他心中傷痛難過的厲害,卻還是想有機會一定要當麵向盛譯問問清楚。
他把那張照片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越看眼眶越紅,越看越覺得心臟被人揪扯得厲害。
他有些難受,慢慢趴在了大床上,將通紅的雙眼和漸漸沉重的呼吸都埋進了被子裡。
宋義打掃衛生很是儘心儘力,江之嶼的房間裡居然一點異味都沒有,也沒有任何的信息素味道殘留。
淩然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因為呼吸困難大腦缺氧,還是因為傷心過度,總之他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四肢也漸漸綿軟無力,身子在隱隱發燙,好像又有點要起熱的感覺。
他無意識地半張著嘴巴,小口小口的吸著氣,嫩白的臉頰上已經染上了柔軟紅暈。
被兩片阻隔貼緊緊束縛住的孱弱腺體,正在悄無聲息伺機而動,濃鬱的玫瑰葡萄香準備破土而出。
一樓人頭攢動,幾乎整個海市的名流此夜都彙聚於此了。
江盛譯趕到的時候,見今夜的場麵如此盛大,心中不禁頗有些得意,他這兩年在江氏做出的成績有目共睹,這些人精們是知道他是今晚慶功宴的主角,所以特意趕來討好罷了。
尹楚和他一起到的,剛邁進正廳,視線就落在了正被幾個大亨團團圍住的eniga身上。
江之嶼在這樣的場合下顯得從容不迫,遊刃有餘,與幾個大亨玩笑期間,還能順勢談成下一次合作意向。
尹楚拉著江盛譯走到人群旁。
也有幾個人認出了江盛譯,走過來主動跟他打招呼,但是話裡話外居然都是想借著江盛譯能跟江之嶼攀上關係,而且並沒有幾人真的在意今晚的晚宴是慶功宴還是什麼請酒宴的,他們隻是衝著江之嶼和江氏的名號來的。
才跟幾人沒聊上幾句,江盛譯臉色就黑了,轉身就要走。
尹楚拉住他:“盛譯,怎麼剛來就要走?今晚是給你開的慶功宴,你這個主角走了可怎麼好。”
江盛譯俊朗英挺的臉上頗有些麵目猙獰,怒視著被包圍在人群中的江之嶼,咬牙切齒道:“你好好看清楚誰才是主角!我是腦子被狗吃了才會相信他會好心給我辦什麼慶功宴,不過就是為了當麵羞辱我而已。”
尹楚挽著他手臂,語氣柔和的勸解道:“你彆太衝動,之嶼他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兩個總是不肯好好坐下來把話說清楚,其實之嶼都是為了你好,他也想讓你快點成長起來好幫他一把。”
江盛譯雖然怒不可遏,卻也不忍心甩開尹楚的手。
“楚楚,你不要總是那麼好心,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這麼善解人意。”
尹楚仍舊不肯放他走,拉著他的手臂輕輕晃了晃:“他畢竟是你的小叔,你們兩個總是這麼劍拔弩張,我夾在中間也很為難,不如你就趁著這個機會跟他好好聊聊怎麼樣?”
江盛譯嗤之以鼻:“不怎麼樣。”
“去嘛去嘛,就當是為了我,好不好?”
尹楚彎著眼眸笑眯眯的,柔軟的發絲緩緩蹭在江盛譯手臂上,叫他冷硬的心腸都不得不被融化幾分。
“好吧,就當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可等兩人再抬頭,人群中的江之嶼卻已經不見了。
淩然被困在一片昏暗的熱潮中,這種感覺他已經有些熟悉了,卻還是無法抵擋分毫。
層層襲來的可怖巨浪眨眼間就能將他儘數吞噬,他痛苦,他掙紮,他哭著想從那片黑暗中醒過來。
可是眼淚流了滿身,他沒法睜開眼睛。
忽然,恍惚間有隻大手朝他伸了過來,穩穩地拖住他,將他從一片混沌黑暗中解救了出來。
眼前出現了一片明亮燈光,那隻手順著他身體摸到他後頸,修長有力的指尖不過隔著阻隔貼在微微紅腫的腺體上輕輕點了點,便有一道近乎變調的驚呼從他喉間傾瀉而出。
淩然身子抖得厲害,皮膚內外都在被細細密密的啃噬,吞食,他哆哆嗦嗦得哭著,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這時候,像是久旱乾裂的土地上終於迎來驟降的天泉甘霖,有股極其強悍又帶著可怖侵占欲的信息素鋪天蓋地朝他四肢百骸瞬間侵襲而來。
空氣中的龍舌蘭酒味越來越濃烈,醇厚。
光是聞著,便要把人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