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oa目光漸漸垂下去,兩片肉粉色的唇瓣也被輕輕咬住。
飽滿漂亮的唇形仿佛生來就該被染上瑰麗誘人的色澤,圓潤的唇珠小小一顆,搖搖欲墜似的在眼前晃。
江之嶼眯了眯眼,才聽見一道像是極為羞赧的嗓音小聲開了口:“沒有……”
淩然覺得自己耳根像是在火燒,耳邊似乎幻聽似的隱約出現外麵眾人的喧嘩聲
而站在他麵前的男人沉冷寂靜,像座能籠罩住他的大山。
在這靜謐無人之處跟身為自己長輩的人討論有沒有發情,這實在是個讓淩然羞恥不已的話題。
他從未將如此隱私的事情講給旁人聽過,除了江之嶼,更是沒人見過他被洶湧可怖的熱潮燒成一灘葡萄水的樣子。
淩然轉移話題道:“您還沒有在微信中收款,是抑製器的錢。”
江之嶼拿出手機看了眼,翻到下麵,果然有幾條未讀消息來自【小葡萄】。
他每天消息太多太雜,什麼人撲上來舔的都有,所以不常看。
“過期了,”修長指尖在屏幕上點了下,“兩千一?”
淩然以為他是嫌錢少,忙掏出手機又把錢給他重新發了次,順便卑微解釋道:“不好意思,我現在隻有這麼多……”
這兩千一還是他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小金庫,揮淚割愛才全都給了出去。
江之嶼在他還亮著的屏幕上看了眼,注意到他給自己的備注,【小叔】。
而他微信置頂的一個昵稱卻是【親親阿譯】。
江之嶼屈指,手機在指尖轉了圈,沒收。
淩然握緊手機補充道:“剩下的我會慢慢還的,隻是請您再給我點時間,我就快要找到工作了。”
江之嶼把手機揣回口袋:“找到了再還。”
淩然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變了,從滿是敬畏懼怕,到現在多了點感激的意思。
他現在又覺得小叔好像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他會送自己去醫院檢查身體,給自己買了抑製器,現在還寬限了自己還錢日期。
乾淨清澈的眼底綻出個明媚的笑來,語氣乖的不可思議。
“謝謝小叔。”
淩然沒打算繼續逗留,他實在被尿憋得難受,麵對著眼前的男人,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詢問:“我還想問一下,洗手間在哪裡?”
江之嶼掐著那根燃的隻剩了半截的香煙,看著臉蛋有些漲紅的小oa,唇角輕扯著揚了下。
“急麼。”
淩然:“?ii?”
怎麼可能不急,不急的話還會瞎找到這裡來嗎。
他咬緊下唇,想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有,有點。”
“那就是不急。”
江之嶼下了定論,風輕雲淡地從他身旁邁過。
淩然快要哭出來了,一手連忙拉住了他西裝下擺,纖瘦的指關節帶著淡淡粉色,攥緊的指尖卻顫抖著發白。
“急的……”
見他用含著一汪溫軟春水的眸光毫不遮掩的望上來,江之嶼這才加深了些笑意。
“小騙子。”
淩然:“嗚。”
跟在江之嶼身後,從長廊繞著穿行過去,進入到偌大的庭院深處,最終走到了一處曲水通廊旁。
裡麵看起來就是洗手間了,還有兩人正站在外麵的一片翠竹前邊聊天邊抽煙。
看見了江之嶼後,那兩人像是被驚嚇住了,連忙把手中煙頭掐了。
其中一人淩然認識,就是在外麵對他很是冒犯的那個alha湯俊。
“喲,江總。”
“小叔。”
另一個打招呼的年輕人叫李蒙,是二房的表親,江盛譯姨母家的兒子,快三十了不學無術,整天跟他媽在江家晃蕩,掏了不少二房好處回去填補自己家。
李蒙每次見了江之嶼倒是隨著江盛譯的輩分規規矩矩喊一聲小叔,實際兩人年紀差不多。
江之嶼麵無波瀾的看兩人一眼,對身後人道:“去吧。”
淩然快速低著頭進去,能感覺到竹林旁的兩人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終於進了洗手間後,他才鬆了口氣。
過了會,等他出去後,外麵那片竹林前已經沒了江之嶼和湯俊的身影,隻有李蒙還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他。
淩然才剛走近些,李蒙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
“跟我走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領著淩然往正堂方向走。
若是前麵沒有人帶路,淩然還真的找不到該怎麼回去。
總算順利回到正堂後,他跟李蒙道了謝。
人這時候差不多聚齊了,時間也快到正午,堂內長輩們已經紛紛朝著屋外走,準備一同前往後山陵墓進行祭奠儀式。
江盛譯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淩然沒找到他人影,便隨便上了輛車,跟隨幾個長輩們來到了後山。
山間空氣清新,綠樹環繞,茂密高聳的遠衫林遮天蔽日,遠離城市的紛擾喧囂,宛若一片世外桃源。
一塊巨大的無字碑靜靜立在山林間,眾人皆垂首站在墓碑前,黑袍神父在低語禱告著。
淩然雖然從未見過這位江家的祖爺爺,可是整個江氏都是他老人家一手創辦起來,淩然心中對他充滿敬意,乖乖低著腦袋,也在默默替老人家祈福。
神父禱告完成後,眾人便要一一上前,將每人手中事先派發的鬆樹枝放在碑前,以示悼念。
人群走動起來後,淩然這才看見了不遠處的前方,江盛譯原來一直和尹楚站在一起。
他們兩人正在說著什麼,旁若無人的樣子,尹楚還用手擋在臉頰邊輕輕笑了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馬上要結婚的一對恩愛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