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淡淡,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立場。
陸舒瑤端著剛剛喝完的空酒杯一怔忪,看向年輕的君王。
她似乎被他嚇到了,神情有些瑟縮,“妾身從來未肖想過那些。”
“妾身待字閨中之時,無數次憧憬過嫁人的事情。”
“我對合巹酒如此在意,是因為我娘和我爹就從未飲過合巹之酒。陛下可能不知,妾是陸家庶出的女兒,因為大姐姐生病才有幸進宮服侍陛下。”
她說罷跪了下來,“是妾身不懂規矩。冒犯了陛下,妾先自罰三杯。”
葉宴臣看了她數息,將她拉起來,“行了。”
陸舒瑤眼角泛紅,悄悄看他。
她順著葉宴臣的手勁依靠過去,她身上帶著芳香,很淡卻讓人無法忽視。
“陛下,妾身出身卑微,從不敢肖想任何不屬於自己的。”陸舒瑤說著話,一滴淚從眼尾落下,正巧便滴在了葉宴臣手背的青筋上。
葉宴臣感覺手背被她淚沾染的地方,莫名發燙。
他犀利的眼睛看過陸舒瑤,她紅彤彤的眼睛與他對視,似乎又畏懼他,黑壓壓的睫毛垂下。
“看看,我才說一句你就哭了。”他將手抬起來,指了指那顆淚珠兒。
他就這麼看著她的淚顏,似乎不準備替她拭淚。
陸舒瑤見好就收,有些戲演得太過,隻會惹了旁人厭煩。
她靠在他寬闊的懷中,抽涕了兩聲,然後把淚珠兒擦乾淨了:“陛下勿怪。”
葉宴臣收緊放在她窈窕細腰上的手,陸舒瑤無法隻得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大腿的肌肉紮實又火熱,讓她坐立不安。
但如今的狀況她又不敢逃脫,誰讓她是主動靠上來的呢?
他單手將她剛才喝過的酒杯倒滿,“合巹酒可不是剛才你那樣喝的。”
酒杯被他遞到陸舒瑤的唇邊,“咬著。”
陸舒瑤不明所以,輕含住酒杯,他將手中的另一隻酒杯送到她手中,與她交叉靠近,“是這樣喝的。”
陸舒瑤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喝下的那杯流霞的酒意上了臉,總感覺雪腮發燙。
兩人坐得極其靠近,酒香在身側圍繞蔓延。
葉宴臣戳了戳她柔軟的紅唇,問:“今日怎麼不主動了?”
他意有所指。
陸舒瑤瞪大眼睛,看他。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她,似乎一定要她主動才行。
“哼。”
陸舒瑤輕哼一聲,靠近他輕咬。
她睜著眼睛,圓溜溜地看著他。
近距離與他對視的時候,她才發現他的瞳眸顏色極深,像是不可見低的黑洞一般。
“不願意?”唇齒之間他發出質問。
隨著這一句話,他發動攻勢。
他的眼神尤其鋒利,讓陸舒瑤睫毛輕顫,抵抗不住閉上了眼。
他餓了極久的惡狼,要將她吞噬乾淨。
衣帶被解開,半隻香肩露出來。
可就在這時,元術的聲音低低的,在關著的窗邊響起。
“陛下。”
兩人驟然分開,喘息還在靜寂的空間蔓延。
陸舒瑤輕輕拿出手帕,擦了擦唇。
“何事?”
葉宴臣半摟著陸舒瑤,問道。
“沈禦女病了,特差人來告知,希望陛下能夠去探望。”
“病了請禦醫,朕還能妙手回春不成?”葉宴臣的語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