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之前李虎和馬隆一般。
“是，學生正在爭渡苦海，隻是進度慢了些。”
蘇途如實開口。
他這話沒有凡爾賽的意思，他心神修行一直如魚得水，唯獨在苦海之中，無法爭渡對岸。
聽到蘇途的話，未羊那副淡然的樣子差點就繃不住。
這一整批集訓營的學員，連同馬上要到的那幾家天驕，都沒有一個能夠進入苦海的。
張家聖子不久前剛能感覺到一絲苦海召喚，就已經被吹捧的不行了。
再看蘇途，年歲上比張家聖子小一歲，但卻已經開始橫渡苦海，聽語氣已經爭渡到了很深的層次。
就這，他還不滿意
當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丟
“十八歲便開始橫渡苦海，你的心神天賦，是我近十年來見過最妖孽的了。”
未羊不喜歡所謂的打壓教育，學生優秀便是優秀，總擔憂他狂妄，而進行貶低，這才是愚不可及的行為。
殊不知攀虎者似龍，比豬者似狗。
但聽到未羊的話，蘇途卻並沒有升起什麼得意的心思，重點放在了那句【十年】。
星河外果然無窮大，有無數天驕人傑，自己有著高階靈慧加持，爭渡苦海好似行走，但在未羊口中依舊可和自己比肩，甚至超越者。
未羊好似看出了蘇途的想法，笑了笑，開口道。
“星河外，無窮遼闊，有道主子嗣生來心神便在苦海之外，也有大神通者轉生不可以常理度之。”
“就如昨天夜裡，養龍寺金池大僧一夜垂死，生靈散去，但同一時間，在天都星的分院中，有一嬰孩降生，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稱，唯我獨尊。”
“不少人都懷疑這嬰孩就是金池大僧的轉生。”
“心神修煉無窮，你的天賦已經是登頂之姿，未來不會弱於他們，甚至無需借道主血脈，你自己便可成就道主！”
未羊聲音擲地有聲。
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蘇途下如此高的評語。
隻不過，蘇途現在的心思並不在未羊的誇獎上。
而是在其口中所說的那金池大僧的身上，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個名字的刹那，蘇途的心底便是傳來了一股厭惡。
不同於對於獸的那種惡心，討厭之感。
這種厭惡感更加的深邃，甚至有幾分類似於‘殺意’的情緒在擴散。
他不明白為何如此，但這種感覺很強烈，也很促然，出現瞬息便散去。
像是自己的直覺和本能在一刻做出的共鳴。
這是靈慧到達高階後，第一次給出這麼強烈的直感。
“金池大僧.”
這個名字被他深深的記住了。
他要考的學院便在天都星，而那疑似金池大僧的轉世身也在
“蘇途！”
這時未羊開口，叫了一聲蘇途的名字。
將蘇途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蘇途也是看向了未羊教官，對方直接將積分給了自己，而且還停止了任務，隻留下自己一人。
肯定不會無故如此。
“未羊教官，你有什麼事麼？”
蘇途知道跟這種老學究說話，就要乾淨利落，不然等他婉婉道來，不曉得要花多久的時間。
聽到蘇途如此直接的開口，未羊也是不墨跡。
他單手掐了個指印，看向蘇途。
蘇途麵色不變，但眸中閃過一絲精光。
那手印，他太認識了。
那是翻天印的基礎手印。
“蘇途，你對舊術如何看待？”
未羊開口詢問，眼神期待的看著蘇途。
“神奇！”蘇途脫口而出。
“何出此言。”未羊連忙追問。
在看到未羊掐出翻天印的時候，蘇途就知道自己會掐翻天印的事情，已經被未羊知道了。
於是，他也不藏著掖著。
將自己對翻天印的種種感悟說了出來，自然也沒有隱藏翻天印有凝神靜心的神妙。
聽得未羊眼冒精光。
“天才！！這就是天才，天生的舊術苗子！”
“舊術之妙用使我等鑽研許久才知曉的，可他卻直接感受到了舊術的神奇！”
“這孩子要是不收進門楣，對不起祖宗啊！”
未羊心中激動的想著。
“你掌握翻天印多久了。”未羊開口道。
“接近一個月了，但隻有靜心之用，想要催動真正的舊術，總是差些什麼。”
蘇途隱藏了在武道司施展出翻天印的事實。
對於未羊，他雖尊重，但沒到什麼都能說的地步。
“沒錯！舊術並非無用，而是這個時代承載不了舊術，因為這個時代有缺，缺少了能夠調用舊術的仙力！”
未羊有幾分激動的開口。
“仙力？”
蘇途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未羊沒有賣關子，開口便交代了自己的來曆身份。
舊術研究專業來曆悠久，這些年他們雖然落魄，但從未停止對於舊術的探究，他們是真正熱愛舊術的人。
有很多人將舊術已經融彙貫通，但都和蘇途一般，隻感覺缺了一道力，讓這舊術隻能是花架子。
隨著一次次的探索，他們從大量的文獻中找到了仙力的存在。
那是催動舊術的關鍵。
“仙力和炁一樣都是一種生命能量，但根據我們的推斷，仙力是比身鎖內真炁還要強大的一種生命能量。”
“不知道是體係有缺，還是天地不許，這個時代沒有仙力的存在。”
未羊有幾分惋惜的開口。
“我們嘗試了各種方法，但都無法找到仙力，無法催動舊術。”
“或許這個時代舊術無法散發它的光茫，但我相信這些曾在列仙手中大放異彩的手段，終有一日會爆發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偉岸！”
“隻不過，那一天會很久，可能久到我無法看見。”
未羊的語氣中充滿了向往，眼中卻寫著落寂。
他真的很想證明自己等人一直研究的東西很了不起，但那一天好似太遙遠了。
然而，未羊沒有注意到的是，蘇途低頭沉思，眼中迸發出陣陣異彩。
他曾施展過舊術，曾見證過舊術的強大，那一天從不遙遠，甚至早已出現。
他一直都在想著，自己到底缺少了些什麼，現在終於知道缺少的那道力名為仙力。
“當時是什麼讓我擁有了仙力催動翻天印的。”蘇途快速的回憶著那天的場景。
但不知為何，冥冥之中像是有一陣迷霧遮掩了他的記憶，甚至於蘇途這時才恍然的想起。
他這樣一個頂級學霸，為什麼當時自己沒有在施展出翻天印後第一時間回顧細節。
複習是學霸的的基本素養，有什麼東西微微扭曲了他的認知，不許他回顧施展翻天印的細節。
就在這時，未羊將一個古老的冊子遞到了蘇途的身前。
“我或許看不到那一天，但說不定你可以。”
“這是我當年第一本自己解析的舊術，不嫌棄的話，送你了。”未羊輕聲開口。
在那冊子的旁邊還有一遝子厚厚的研究報告，在最上麵寫.
舊術·**玄功！
今天一萬二，我看誰敢說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