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途看著那代表著豐神的稻草人,心中升騰起了這個念頭。
這念頭來的突兀無比,像是心神之中滋生而出。
“豐神,無法承受我的禮”
蘇途心中重複了一遍剛才的那個念頭,隨後不由得升騰出了幾分疑惑。
在踏足武道之前,蘇途也曾有過去大廟道觀的經曆,那時候也曾多次敬神拜佛,行禮上香,但都無事發生,更沒有升起這荒謬的念頭。
難道是因為
“心神本源”
蘇途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就是心神本源。
他曾在其上留名,在苦海內看到他的名諱被原始生靈誦唱,尊之如神,後又在凡塵之地窺見無數苦難,被尊為黃天,逆伐蒼天,更有種種名諱神名加之其上。
再加上,蘇途之前推斷在本源上留字的行為,是在恒久的歲月上留下不朽的痕跡,是邁向大羅的一步。
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如此,導致豐神無法承受自己的禮。
唯有如此,心神才會傳來念頭警示。
想到此處,蘇途便也消了行禮的心思,心神之道神秘莫測,是踏足諸神列仙之路,種種玄妙至今無人能夠徹底的參透,蘇途也不想因為自己一個行為,而讓這尊曾庇護過天都星的神明出現某些不可知的情況。
收起了行禮的念頭後,蘇途抬頭看向了那豐神,居然福至心靈一般的點了點頭。
想到之前冬冬所說的豐神功績。
他不由得開口說了一句。
“慈心正舉,大善。”
這句話隨口而出,無心無念,但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蘇途好似看到了那稻草人的麵容微微一肅。
樸素的雜草之身上,似升騰出了幾道金光,但稍縱即逝,如夢似幻。
“走吧,我再帶你去其他的地方看看。”
冬冬這會也是行禮結束走了過來。
帶著蘇途便向著門外走去,兩人剛剛邁出廟門之外。
蘇途耳邊傳來一聲極其微弱的聲響。
“多謝上神封正”
那聲音孱弱無比,但帶著說不出的正氣。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蘇途不由得微微一愣,而後轉過身去,重重的看了那稻草人一眼。
“怎麼了?”
冬冬這會已經走出了很遠,看蘇途還未跟上,掉過頭來追問了一下。
“沒事,看看有沒有東西落下。”
蘇途打著哈哈,糊弄了過去。
隨後便是跟了上去。
這種事情有點太荒謬了,難道讓他跟冬冬說,你們所供奉的豐神,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感謝了自己??
且不說這話有點冒犯。
估計就算冬冬不在乎,也會把蘇途當成神經病。
隻能說這世上神秘深邃太過無窮,蘇途現在連萬萬分之一都沒有真正的看到。
他嘗試的用心神溝通豐神,但那稻草人之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存在於其中寄居,蘇途甚至都有幾分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聽錯了。
“看來心神一途比我想的還要更加的神秘。”
“最近有點荒廢心神修行了”
蘇途這般在心中想著,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接下來冬冬帶他參觀其他的廟宇,介紹其他的特色的時候,他也隻是聽了個零零碎碎。
豐神廟的確很大,除開大片大片的金色麥田之外,還有很多人們自發蓋起來的建築,每一個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小故事。
等兩人再走出豐神廟的時候,已經過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走吧,蘇哥,我帶你吃飯去。”
冬冬對著蘇途擺了擺手開口道。
“我知道有家烤肉店,味道相當不錯了,是老一輩北境人開的,味道沒得說。”
“而且用的食材都是星空獸,對我們的修行有不小的裨益。”
聞聽此言,蘇途也不客氣。
“那我必須狠狠宰你一頓。”
“包的啊,吃得少,是你不給我麵子!”
冬冬笑嗬嗬的開口說著。
說話間,一輛造型十分炫酷的懸浮跑車已經停在了兩人的麵前。
蘇途感覺到這車身上的金屬有著削弱,隔斷炁的效果,若有人從外部攻擊這輛車,力量最後都會被削弱三成,這種金屬的價格定然不菲。
看來冬冬也是個土豪。
不過對於這一點,蘇途並不驚訝。
武是吞金獸,天賦越高的武者,所花費的資源就越恐怖。
冬冬能走到天驕初榜前五十,除開自身的天賦之外,其背後的勢力也定然付出了不少的資源,能夠供養出這種天驕,其財力自然不俗。
“走吧,蘇哥。”
兩人順勢上車。
車內的靠背椅墊的都是獸絨真皮,但上麵的花紋十分特殊,看上去並非是普通的野獸花紋。
“豪橫啊!冬哥。”
蘇途看著車內那豪華的配飾,半開玩笑的開口說著。
冬冬聽到這話,不由得苦笑著,他嘴巴開合,要說些什麼。
然而,在蘇途的眼中,他隻能看到冬冬的嘴巴開合,卻無法聽到任何聲音傳出來。
“這是”
蘇途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有幾分不對,下一刻
呼呼呼~~
一陣陣大風呼嘯的聲音響起,那聲音並非是從現實之中響起,而是在蘇途的心神之上炸開。
像是有某種力量正在向外拉扯著蘇途的心神一般。
“拉扯我的心神??”
在感受到這一切後,蘇途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或許他的心神位階的確不高,但他的心神之穩定,神異之偉岸極其恐怖。
這股拉扯的力量不俗,代表著對方的心神位階要比蘇途最少高上一境。若以神通廝殺,蘇途或許還會有幾分麻煩,但若是想要將蘇途的心神本我天地中拉扯出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