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是我的真實名字嗎?”隨著年齡越長越大,原本模糊的記憶愈發清晰,那些畫麵,每日每夜都縈繞在他的夢海中,他清楚的意識到,那些畫麵全都是真實的,自身背負著浩如山海的期望與責任,以及……那血海深仇。
故此少年沒日沒夜的勤苦修行,不畏艱辛,在山中與猛獸廝殺,與凶禽爭鬥,曾遇到一些很強大的凶獸,艱難取勝,幾次險些喪命。
村裡人也發現了少年的反常,每次他一出村,村內修行者都要求一同前去,生怕他真個出事,必要時為他護法,但都被拒絕了。
記得最嚴重的一次,少年近乎半個月沒有出現,村裡人找到他時,是在北荒山五百裡外的一座矮山上,少年昏死在那裡,山腳下屍橫遍野,各種莽荒野獸的屍體,有的被生生撕碎,有的被打的四分五裂,誰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怎樣的慘戰。
“天哪,這真的是人嗎,太古洪荒猛獸幼年時期也不過如此吧!”
連李村村長都被驚住了,好半響沒有說話,“可怖啊,這少年的實力太驚人了,僅幼年時便如此強大,若以後成長起來將會達到何種境地?”
他以遠古秘法為少年調養身體,使其好轉了起來。
李銘一生無子,待少年如親子一般付出一切,常年以來少年都是與李銘居住在一個院子。
春去秋來,十三載後又三載,少年如今十六歲了,已然長大成人,原本白淨清秀的臉龐在烈日暴曬下變得有些黝黑,一雙眸子堅韌無比。
山中瀑布飛流直下,如銀河垂落九重天,聲勢浩大,少年背負一塊如小山般的巨石,一躍數百丈高,逆瀑布而上,登臨山頂。
林間一陣抖動,像是發生了大地震,山腳下,那片區域塌陷,裂紋遍布,河流倒卷了進去,可想而知,少年這一躍產生了多大的威勢,肉身力量強至絕顛,那種磅礴澎湃的血氣讓山中野獸落荒而逃。
“在此境無法再往前半步了嗎?不,我要打破最極境!”少年自語。
傍晚時分,他回到小木屋,燭火搖曳,桌上早已擺好了滿滿一桌子的可口飯菜。
少年心感暖意,不停往李銘碗中夾菜,這些年幾乎每日如此,但凡他修煉回來桌上都會擺滿飯菜,他笑意滿滿地說道“爺爺,以後家裡的飯菜就交給我吧,您不要這麼勞累。”
李銘摸了摸胡須,放下碗筷哈哈大笑“做個飯菜有什麼累的,爺爺又不是平凡人,也未曾老到動都不能動了,生氣旺盛的很,等我以後真老到動不了了,就要換你來照顧自己了。”
“你啊,修行固然重要,但也需注意休息,雖不知你因何這般苦修,但有時候靜下心來,感悟一下世間百態,也未嘗不算是一場修行,修道修心同樣重要,缺一不可。”
飯後,經過一番整理,目送李銘離去後,少年才躺上床,深深呼了口長氣,“修道,修心,或許吧,世俗修道心,至少我現在還不能停歇。”
不知不覺間,他睡了過去,李銘半夜偷偷打開房門,為其蓋好被子,“真的累了啊。”
次日晨時,村內熱鬨非凡,孩童們你追我趕,對著剛出門的少年打著招呼
少年來到火桑樹下,他在那裡東張西望,顯然是在尋找著什麼。
“小北,怎麼了,又要出村啊。”李大媽笑嘻嘻的打招呼說道。
十幾年來,村內沒人知道少年姓甚名誰,因為他是一路北漂而來,所以人們都叫他“小北”。
少年也早習以為常,並不做反對,但,若有外村人稱他為北漂兒,他便會大打出手,曾一怒之下將隔壁蠻村的幾個少年打的皮青臉腫,幾個月都沒能下床。
若非他及時收手,那幾人恐怕早被他打死了,自打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叫他北漂兒,甚至見到他都會遠遠的躲著。
也因為這件事,幾家人對小北懷恨在心,曾圍堵在村門口討要說法,但終究是沒把事情鬨大,就此退去了。
小北搖頭,“李大媽,爺爺哪去了,怎麼一大早就沒見到他人影?”
“哦,你李爺爺很早就出去了,往徐村方向走的,應該是去那裡去了。”
“徐村”與李村相隔兩裡地,小北很快就來到了徐村門口。
相比於李村,徐村倒是沒有那般熱鬨,整個村子方圓不過三裡之地。
小北剛進徐村,幾位大叔大嬸便熱心的圍了上來,對他笑嘻嘻的評頭論足,“小北啊,兩個月不見又長高了不少啊。”
這些年以來,小北與徐村關係也算挺好,不時便會過來一趟,主要與徐村的幾位修行者談說論道,得到了不少有關修行上的認知。
天生萬道,道澤萬物,道始源,源生天地……。
修行界第一個境界為練體,磨練肉身,奠定基礎,此境界尤為重要,分,前,中,後,三個階段,諸村修行者大概都在練體後期,也有個彆高手,可能已經突破練體,邁入第二境了。
據上古史書上記載,一個人肉身體魄若臻至絕顛,一力可搬山倒海,凡間兵器難傷其身,可謂真正的形體成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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