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徐熊就猜測過,言稱小北絕對是神子,乃某一神國後裔,接近一代,事實證明他還是說的太保守了,這哪是接近一代,根本就是貨真價實的神明親子啊。
難怪,擁有此等逆天的實力,生而流有金色神血,體魄非凡,豈能不變態。
他的強大,兩村之人有目共睹,但眾人皆知,這些不全是因為他為神子體內流淌著神血的緣故,至少在他們的認知中,小北之所以如此強大離不開他那恐怖的天賦,以及那奮死向上的意誌。
在這個年齡有如此成就,力壓百尊凶禽,斬殺太古異種,形體成聖,展現出一股同境無敵的大氣勢,試問天下哪位神子能做到,就如白熊所說,他見過神子間的大戰,卻從未見過一個引靈境的修士有這樣逆天的戰力。
眾人都相信,哪怕有一天,小北遇上了真正的神子也能鎮壓,很難是他的對手,天賦冠古絕今,可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更彆說他們這些尋常修士了,差距實屬天壤之彆。
的確,小北雖為神子,可他從來都不是靠著神血走到這一步,而是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於他而言,即便是以後,他也不會去依靠神血修行,他覺得,那是一種投機取巧,與那些依靠寶藥外物強行提升修為的人有何異。
修煉一途,從來靠得隻有自身,穩紮穩打,靠其他東西,終難突破,甚至可能會成為大道路上阻礙,這也是他為什麼追求著每一個境界都要達到極限,破開不可能破開的界限,唯有勘破自己的道,如此,方可蒼天之下脫穎而出,眾生之中獨立絕顛!
“你背後的神國應該極度強大與可怕吧,又為何要遠走故鄉,從星空的另一端來到這樣一個偏僻的鄉野之中?”徐清兒問道,直到此時,她才清楚認知到兩人之間的差距,如烈日與塵埃,不僅她有這樣的想法,李青山,李秋風,亦是如此。
小北仰望星空,須臾寂靜間,好似要望穿無垠宇宙,直達星空彼岸,看見了那片破敗的染血劫土。
“曾經,有個種族屹立天葬,在上古落幕百萬年後的輝煌盛世中崛起,東征西戰,收攏各族,統禦億萬裡山河,期間大起大落,鼎盛後衰敗,衰敗後鼎盛,一次次更迭往複,最終開創出一個再無戰亂的泱泱大國,國號,‘蕭’。”
“可惜,這樣的盛景並未持續太久,數萬年後,雲界僅存的另一域,地絕,出手了,將魔爪伸了過來,欲謀奪兩域,一統整個雲界。”
“至此,兩域開戰,原有的太平被打破,此後數千載,神明隕落,烽火連天,血流成河。”
“地絕亦有神國矗立,且傳承悠久,上古九域大戰隻有他們站到了最後,屹立千百萬年而不倒,實力自然可怕,比起後世的蕭國,那是一種不可逾越的差距,一種跨時代的遠!”
說到這裡,眾人明顯看見了小北眼中浮現的殺意,那雙拳頭攥得嘎吱作響。
“天啊,無數次朝代更迭,存在千百萬年的神國,那得有多麼強大的實力,哪怕上古全盛時期的大明神國全力去抵抗可能都會瞬間覆滅!”眾人實在不敢想,那是一股怎樣的力量,遍尋全宇宙恐怕都難遇敵手。
“最後呢,蕭國勝了嗎,結局如何?”徐清兒輕問道,大致想到了小北身世的一二。
小北搖頭,“敗了……,十七年前兩國最終決戰後,蕭族舉國覆滅,億萬生靈化為碎骨與血,整個天葬域四分五裂,什麼都沒有了。”
“在最後的關頭蕭國皇主付出慘重代價將他的兩個孩子送走,而我,便是那兩個孩子其中之一。”
這一刻,所有人都深感同情,心生悲意,他們很難想象,那是怎樣的慘烈大戰,難怪這些年小北拚死修行不分晝夜,他們無法想象,麵前這個孩子到底背負了何種重任,如此悲慘的命運落在一個孩子身上,歎天道不公啊。
徐清兒掩嘴,不覺間好像有淚水要趟落,是了,這不就是她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嗎,可現實是這樣可悲,連旁人聽了,都倍感心酸,險些落淚,他自己又該多麼心痛,內心承受著他人難以理解的煎熬,平日裡卻還總是對他們笑顏以待。
亡國大恨,將來的某一天,這個少年又要麵對什麼樣的絕境,要一個人,去對抗整個神國嗎?那未免太過殘酷!
“孩子……”李銘顫抖著手,摸了摸小北的臉,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萬分心痛,像是在滴血,他一生無子,待小北如親生,不曾想命運是這樣殘忍。
“放心吧,國仇家恨,我不會因此沉淪,反之,這會是我修道路上的一大動力,相信後來的某一天,我會登臨絕顛,無論敵手多麼強大,都會被我儘數粉碎!”小北淡淡一笑,可眾人皆知,此時他的心是悲痛的,無人能去理解。
小北手掌上光芒大盛,頓時間讓天子令流動神輝,有時光符文轉動,對這些人他無需保留,道“天子令乃我蕭族之信物,傳承在曆代皇主手中,雖不是神明法器,可即便五境修士來了,也難以摧毀,上方被施加神明法則,你們想知道的一切,都在其中。”
隻見金色令牌緩緩升起,沉浮在半空中,緊接著爆發璀璨的光輝,將曾經所發生的一切事物全都投影了出來。
蕭族的崛起史,兩域大戰,神明大戰,屍山血海,一幕幕震撼人心的畫麵儘數呈現,那漫天星辰如雨下,滾滾神雷碎星空,最後,所有人都記住了一句話,來自蕭族皇主“蕭雲天”,對著嬰兒時的小北說道“孩子,你要記住,你叫蕭陽,生來就該像烈陽一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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