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從容自若,練體巔峰的修為無底線的展露,布穀艱難招架,漸漸落入下風。
光華大盛,古老的符文明滅不定,一隻手掌拍落,在布穀身前轟然炸開,能量漣漪波及整個上古戰台。
這一掌之強絕,有撼動天地的威能,若非此地有陣法守護,絕對要發生山崩地裂。
“胡家術法果真名不虛傳,威力強絕,卻被這少年掌握得如此嫻熟,承接此一擊,那水門村的娃娃不死也無再戰之力了吧。”
然,情況超出了人們預料,當場上術法輝光斂去,布穀的身影仍然屹立不倒,哪怕背負慘重傷體,任他滿身鮮血長流,依然麵露笑容,顫聲開口,“十……十招已過,你這術法,不過如此……”
胡家少年冷笑,“撐過了十招又如何,你還有一戰之力?再出一招,你必死無疑!”
血氣滾滾,就在他要出掌了解布穀的千鈞一發之際,山腰上傳開焦急的大喊,“住手!住手!我水門村認輸,水門村認輸了。”
青年急匆匆地躍下山來,跑到戰台下,道“穀兒,快,快認輸啊,我們輸了,不打了。”
布穀回首,目光堅定,“父親,你要的證明,我證明給你看,布家……不是廢弱不堪之輩,水門村,也有輝煌!”
他一把丟棄手中幾乎四分五裂的鐵斧,抹去嘴邊血跡,盯著胡家少年,“想要勝我,你也不可能這般輕鬆。”
轟隆!
宛若滔滔怒海轟鳴,天地間下起了綿綿細雨,每一滴雨水,都如刀子般鋒利,水門村最強大的術法神通,被布穀強行催動,燃燒自身血氣,動用超越極儘的力量,沐浴在漫天雨水之中!
“負隅頑抗,我來送你上路,斷你水門村的希望!”胡村少年狂妄自負,冷笑連連,指間繚繞璀璨綠光,符號旋轉,在其背後凝聚出一條大龍,正麵迎擊落下的雨水劍。
密密麻麻的雨水劍瓦解,水霧蒸蒸,肉眼難見其中景象,人們隻聽見大龍聲吟,還有口吐鮮血地劇烈咳嗽聲傳出。
等所有雨水消失,唯有綠龍盤踞,胡家少年立在龍頭,冷視著橫飛出古戰台,被轟擊地血肉模糊的布穀。
台下的青年連忙抱住布穀,這個少年氣息萎靡了下去,奄奄一息,上了本源,怕是活不久了。
“好狠的心,明知布穀已是強弩之末,還下此狠手,要置人於死地嗎!?”青年惡狠狠的盯著胡家少年,怒斥道。
胡家少年輕蔑一笑,瞟了青年一眼,“上了此戰台,生死各安天命,他技不如人,得到這樣的下場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水門村實力低微,還妄想在此爭高下,可悲啊。還是回去吧,彆丟人了。”胡村人也開始冷嘲熱諷,嗤笑聲不斷。
“彆影響了會武之戰的進度,退去吧。”胡家少年毫不在意,掃視四麵八方,平靜問道“還有哪位道友敢與我一戰?!”
場間寂靜,太自負了,各村年輕修士見此情景敢怒不敢言,那胡家少年雖張狂自大,心狠手辣,可一身實力的確非凡,他們毫無辦法,不想當出頭鳥,對上這樣的人,隻能認栽了,沒有絕對實力,上去就是送命。
“哼!好一個囂張跋扈,我來鎮壓你!”有人看不慣這些人的作風,直接站了出來。
一個清秀少年,立身半山腰的巨石上,不顧後方自家人的反對,執意要出手,他盯著胡家少年說道“你方才所言,上了戰台,生死各安天命,那麼我今日便打死你,如何?”
胡家少年抬眸,一副傲視天下的姿態,道“你若有本事,便來打死我,否則,我取了你的命!”
“好!如此,你上路吧!”清秀少年寒聲道,微微抬臂,在掌中浮現一杆長矛,俯衝下山,一個瞬身來到古戰台上。
“言家,言有敬,據說此人天生神力,少時便有徒手撕殺太古妖獸幼崽的戰績,在練體大圓滿中難逢敵手,極有可能在不久後踏足引靈。”有人認出了那清秀少年為誰,臉色大驚。
這一輩的天才個個強得離譜,沒想到這麼快就跳出來兩個,先是胡家,現在又是言家,進度太快,讓一些年輕修士倍感無力,這還如何戰,根本沒有他們上場的機會。
真如老輩修行者所言,所謂的諸村會武不過是那些絕頂天驕間的切磋而已,他們這些平凡修士最多就是來走個過場,來見證他人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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