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為魔,也還是有些本領,小小悟法境,能將肉身修至形體成聖,比肩佛門金身,不管用的什麼方法,你都足夠驚人了,哪怕武道上的那些高手也極少有人能做到。但又如何呢,在貧僧麵前,終究不夠看。去往生吧,來世棄暗投明,好好做人,否則我會再次出現。”
話音一落,白衣僧輕叱一聲“收”,鎮魔金塔微微搖動,金色光束璀璨到極點,當場把蕭陽收了進去,而後飛回他身邊,托在掌中。
“佛主有好生之德,念你是個孩子,即便身纏罪業,為魔,我依然不忍將你打入餓鬼道。罷了,便送你去輪回,願你來生是個好人。”白衣僧對著鎮魔金塔念起佛家咒語,為塔內蕭陽超度一世。
“嘿嘿嘿。”小朱雀笑出了聲,“這傻禿驢簡直比蠢熊還傻,擒住一個化身而不自知,還在那沾沾自喜,渡化起來了。”
“佛門真有這種超世手段,渡人入輪回嗎?”方槐對白衣僧的手段有些驚訝。
“輪回?世間從來沒有什麼輪回,死了就是死了,強者何須信輪回,那不過是愚者自欺欺人的手段罷了,佛門那些頑固的家夥,還一直秉承著這種信念,前世今生,輪回再現,簡直可笑。”上古朱雀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無懼諸天佛門高手有所感應,身在大道頂峰,即便是如今快要消散的痕跡,也有那種傲氣!
“結束了,我也該歸去了。”白衣僧起身,遙望天空,他的目光仿佛洞穿了歲月長河,要與某一個人,構建渡界橋梁。
“嗬嗬,結束了嗎?看來你這佛門本領還是沒練到家,真真假假都分不清呢。”一聲輕笑自天際儘頭而來,蘊含大道真義,席卷八方。
白衣僧驀然轉身,一雙眸子如神火燃燒,他凝視天際儘頭,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不是真身!”
在白衣僧看見的儘頭,相隔萬裡,一個白衣少年盤坐在哪裡,神環橫空,道則神劍沉浮,無窮無儘的大道霧靄將他遮籠,還有可怕的雷電在其身邊閃爍。
那種氣息太可怕了,宛若身化大道,歸於太初,諸天星河在他身邊旋轉,整片天地都在共鳴。
明明就在那裡,卻看不清實際,他在人間,又像是超出世外,存在飄渺之中,難見真身!
“這不可能,你不過是個三境修士,怎麼可能對大道領悟到這種程度。”白衣僧心中駭浪滔天,真的被震住了。
原以為他已經輕易收服了蕭陽,卻不曾想,那個少年從始至終都盤坐在天邊,靜靜看著發生的一切,連他自己的佛門淨通神眼都沒有看出端倪,超出了他所預料的範疇。
不過白衣僧很快就平複了心境,“悲哉,是貧僧小瞧你了,可禍亂未來的大魔,怎麼會這般簡單,看來人世間真的有一些影藏的天驕,值得我……傾力一戰!”
蕭陽一念起身,但隻是這一個動作,茫茫天宇都在震顫,風雷滾滾,電鳴聲如戰鼓擂,就像是一尊活著的聖人降臨人間,俯瞰天下!
他大笑著,“哈哈哈……,禿子啊,你還是這麼自負呢,早先真身脫離戰場,何等輕視,不曾想我也發覺,真身遠去了哦。”
“真是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古史記載,凡佛門子弟,皆有好生之德,悲天憫人,渡化世間苦難,為大善之輩,即便是敵人,他們也會儘力教化,不願殺戮。起初我是不太相信的,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好人,但今天,我相信了。”
“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一身正氣,大義凜然,張口閉口都是在伸張正義,除魔衛道。你說我是魔,所以降臨此地,怕我將來禍亂蒼生,不惜犯下殺戒,卻在最後時刻,生出悲憫之心,要讓我這個魔,去輪回。這樣,誰看了不感激呢?我甚至都懷疑,你是真正的佛門聖賢下界,好一顆‘大善之心’。”
白衣僧人眼神越發森冷,有一股滔天殺意在彌漫,這些話語在他耳中,就是**裸的嘲諷!
蕭陽抬了抬手,“先彆著急,何必生出如此殺意,你今天不可能活著離開。我想說的是,倘若佛門子弟皆如你這般道貌岸然,那世人口中的佛,那些慈悲為懷,就是天大的笑話!”
他的聲音突然冷冽了起來,“我最後再問一句,你到底是誰,逆亂歲月來此阻我,意欲何為?”
見白衣僧不語,蕭陽笑了,“不說沒關係,如果你真身死了便罷,若活著,將來我一定會找上門去,把你那顆禿頭打得像爛西瓜一樣四分五裂。”
最後蕭陽說道“想殺我直接說便是,如此偽善,真乃佛門恥辱。”
“我本想放你一條生路,送你去超生,如果你真身不出現,我可能就此離去了,但現在,你主動出來送死,我圓了你的心願。”白衣僧話語冰冷到極點,氣勢陡然強盛。
蕭陽揶揄,“有人告訴我,你在歲月中動乾戈,跨時空一戰,將會是我有生以來最強大的對手,現在我告訴他,你……僅此而已,比起外麵那些什麼神子,異種之類的,唯一不同的是,你有一顆天大的‘善心’。”
最後兩個字在白衣僧看來如雷貫耳,擺明了挑釁,他眸子猛瞪,似神佛降怒,“你入餓鬼道,去享受那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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