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還是三境修士間的戰鬥嗎,身化一界,自成天道。”白熊驚的目瞪口呆,他毫不懷疑,此時若是有人進入兩方世界,一念間都會被那種大道法則鎮殺!
“這已經不是一場普通的爭鋒了,是他們自身大道的極致體現,皆在巔峰。”方槐沉聲道。
“怪哉,那白衣僧演化的蓮花淨土在諸天是真實存在的,他以大道演化,竟無法壓製蕭陽,陷入了敗境,難道蕭陽演化的大道天地也在世上有痕跡,強過佛門淨土?”小朱雀仔細觀察著,目睹蓮花淨土的暗淡,滿界蓮花八成枯萎,廟宇上的金身法相都快無法維持了,自行綻放的無量佛光隨時將要熄滅。
上古朱雀搖頭,“那是他的道果,衍生出的道果世界,是屬於他自身的無上大道,並非神通術法,也不是顯化神土景象,而是真的在開天辟地。”
“這不可能吧,他才悟法而已,就算真的天縱萬古,也不可能演化出一片真實的世界。”小朱雀有些吃驚。
“一切和他的道有關,或許在將來真會有這樣一片淨土高居諸天,如今顯化部分雛形,威震天下。”上古朱雀也不是很確定的說道,在無窮漫長的歲月中,他這一生見過太多天縱奇才,卻從未見過誰能在年少時便走上了自己的大道,創造出隻屬於他自己的唯一體係。
小朱雀雙目炯炯有神,“這樣的人將來要是證道,怕是要超越古往今來任何一個功成的道祖,震動人間,舉世無敵!”
哢嚓,金身開裂,白衣僧退後半步,嘴角溢血,其腳下的這座廟宇朦朧虛化了下去,蓮花淨土快要崩開了。
“倒真是小看了你。”白衣僧抹去嘴角血跡,雙手猛然合十,金身重塑,佛法無邊,佛光無量,瞬間照亮了蓮花淨土。
諸天佛陀禪唱,原本枯萎的粉色蓮花重新盛開,整個蓮花淨土,光華衝霄漢!
這次輪到蕭陽身軀震顫,氣血翻騰,後撤半步,他看著那盛開後繚繞至強道法的朵朵蓮花,不由驚歎,“佛家神通果然非凡莫測,能演化無極天地,無數無量。”
億萬蓮花,如億萬白衣僧,個個通體金黃,手掐指印,吟唱佛家經文。
這一刻蓮花淨土已不僅僅是一方世界那麼簡單,是無窮無儘的天地在演化,一葉一乾坤,一花一世界,每朵蓮花搖曳出的光輝都有界生之景,是無數片蓮花淨土。
淨土之中有蓮花,蓮花之中有淨土,每一粒沙,每一顆塵,都在演化,無窮大千,永無儘頭!
“這佛家神通也太離譜了,這他娘的,一界生一界,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照這樣演化下去,怕是永遠都到不了頭。”白熊咋舌。
上古朱雀搖頭,“大道至簡,以他現在的修為施展如此無上術法,難以發揮真正的神妙,哪怕隻是虛的大道景象,也太過牽強了,要不了多久便會達到極限。”
看著蕭陽,他想到了昔年自己與白衣僧的那場驚世對決,三十六羅漢之首,蓮花淨土最高執掌者,一身修為通天徹地,層出不儘的佛家神通,擁有成王的潛質,曾照耀那個時代,被譽為一紀元諸王之下同輩最強者之一。
可惜事與願違,那樣驚豔的人也沒能成王,反而在後世墮落成魔,被判上欺師滅祖的罪名。
如今的他少年身降臨,隱約間要落得個戰敗的下場,上古朱雀又怎能不感歎,“是宿命,還是因果,為成王,你太激進了,適得其反,唉,可悲。”
最黑暗的年代要來臨了,可也會是最鼎盛的黃金大世,天驕出後輩,血路爭鋒,已經不斷嶄露頭角了,到最後,誰才能登臨呢,誰才能去平定那場動亂。
上古朱雀暗自一聲歎,不再多想,他已經死了,彌留的這點痕跡也要隨風而散,也曾高歌一曲,燦爛一生,曾為一個時代的佼佼者,站在諸天萬界的頂峰,終究是逝去了,所有的輝煌皆葬塵埃下。“成王的潛質,少年,你最後會走到哪一步,是站在諸天的儘頭,還是在將要到來的黃金大世中成為他人大道路上墊腳石,成為他人人生中的鮮豔一筆,血與淚的篇章,是曇花一現,還是萬古長青。”
在無窮天地的演化中,蕭陽的道果世界被淹沒了,如一粒微小的不能再小的塵埃,被無上大道碾壓。
大道風暴摧毀一切,整個道果世界化作廢土,什麼都破滅了,唯有一朵金蓮萬劫不朽,穩固根基。
“上路吧。”白衣僧真身冷聲開口,宏大的佛家妙音回蕩無窮淨土。
大千世界沸騰,更為可怕的佛家法則撕開蕭陽的道果世界,全部沒入了進去,欲從內部瓦解他的根本。
讓白衣僧驚訝的是,竟然沒有奏效,且無限演化的淨土止住了,開始緩慢破滅。
是了,此等無上妙術非超凡方可全力施展,白衣僧少年身再強大也終究隻是三境巔峰,大道未曾登頂,無法顯露真正的神通奧義,自身反而加速達到極限,如果不能再最短的時間內磨滅蕭陽,那麼敗的就一定會是他!
“這便是你真正的本領,那麼我也不保留了。”差點跌落金蓮的蕭陽穩住身形,虛弱下去的氣息劇烈上漲,他擦去嘴角的鮮血,望著前方,微微一笑,兩眼閉上,而後,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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