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個小時後,兩輛汽車停在了電話局樓下。
汽車裡麵響起一片開關保險的聲音,眾人都是退出彈夾,檢查子彈,然後再重新上膛。
“一會聽我命令行事,誰也不可輕舉妄動。”
“是。”
張義見眾人應答,又看了一眼略帶酒味,打著哈氣的劉魁。
銳利的眼神讓劉魁一個激靈,連忙道:“是。”
金陵電話局是一座三層主體的白色小樓,門口還有兩個衛兵看守。
在出示了證件後,張義幾人魚貫而入。
上了二樓,樓道處有一個穿著製服的女接待員,此刻正在打瞌睡,看到幾個穿著雨衣,神色凜然,透著殺氣的人進來嚇的差點驚叫出來。
“將你們夜班值班的負責人叫過來。”
“是。”
女接待員戰戰兢兢跑了,片刻後帶著一個睡眼朦朧的中年人,他提著褲子,一臉不耐煩地問: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劉魁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
電話局這年頭是要害部門,但在特務處麵前就不夠看了。
劉魁聞言上前,掏出證件晃了晃,然後將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對方頭上,囂張道:
“特務處的,看清楚了嗎?”
中男人哪裡看的清,不過此刻被手槍頂著,膽顫心驚,褲子差點掉到地上,顫聲問:
“幾位...長官有什麼事嗎?”
“軍事機密,無可奉告。”張義淡淡點了點頭,然後道:
“你馬上將伱們這裡所有人的人事資料給我,另外再找出今晚值班人員的資料信息。”
“這...長官,不是我不配合,人事資料在副局長的辦公室文件櫃裡麵,我也沒有鑰匙啊。”
“鑰匙不重要,我們不用鑰匙可以打開這座城市80%的門鎖,你帶路就好。”
“是是是。”中男人點頭如搗蒜。
心想什麼時候在電話局上班這麼危險了,現在被手槍頂著不說,萬一明天副局長知道有人開了他辦公室的大門,自己這個值班主任就不用乾了。
可誰讓特務處的惹不起呢。
張義留下兩人把守門口,然後跟隨中男人上了三樓,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
一名隊員從褲兜裡麵摸出一根鐵絲,觀察了下門鎖的樣子,然後將鐵絲放在嘴裡咬了咬,放入鎖孔,接著一拖一拽,隻聽“哢”一聲,鎖已經開了。
中年人嘴巴微張,卻不敢發出聲音,打開燈,帶著幾人進了辦公室。
用同樣的方式再次將文件櫃打開,張義讓中年人先將今晚值班人員的資料找出來。
他則在一邊快速翻看著其他資料。
半個小時後,張義終於從堆積如山的資料裡麵找到了目標,得到了一個地址。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翻找了一會,然後將資料重新歸攏,並且確認愛川優裡今晚沒有值班。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希望你還有那名值班人員能夠守口如瓶,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你懂嗎?”
“明白,明白,鄙人和她從沒有見過諸位長官。”中年人擦著額頭的冷汗道。
“剛才你沒有驚動其他人吧?”
“沒有,長官放心,小的都懂。”
“但願如此,我可不想在特務處的審訊室看到你。”冷冷盯了此人一眼,張義帶人離開。
……
半個小時後,汽車遠遠停在一處居民巷外麵的馬路上。
愛川優裡就住在這裡的一座院子裡。
但此地是她的安全領域,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說不定都會引起她的警覺,周圍出現的可疑人,長時間停留的汽車,所以張義不敢絲毫大意。
如今要做的就是偽裝好自己,然後等待。
等待無疑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守株待兔的獵人。
但最後能否狩獵成功,關鍵還要看耐心。
張義不僅想要這隻兔子,還要挖出她後麵的那隻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