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九臉色瞬間發白,微微一怔,戰戰兢兢道:“怕,好死不如賴活著,活的好好的,誰想死啊。”
“怕死就好,一會按照我們說的,將劉全貴引出來就是大功一件,你要是辦砸了,下半輩子估計隻能在監獄度過了。”
張義說著對猴子使個眼色,後者對孫老九叮囑了幾句。
......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劉全貴,也就是野口富士男正在查看院內的布置。
作為一個狡猾老道的特工,自然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剛才他目測了一下從後牆到巷後院落的距離,差不多就是十步。
環視了一圈,他將目光投注在院內的枯井上。
隻要在枯井裡麵挖出一道隧道,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轉移到巷後的房子。
遭遇危險,也可以從容離去。
此刻聽到敲門聲,野口富士男蹙起眉頭,他租房和搬家特意低調,街坊鄰居根本不認識,金陵也沒有熟人,大中午的,會是誰呢?
他浸提地觀察了一圈四周,小心將子彈上膛,彆在身後,才衝著門口問:“那位?”
“是我,孫老九。”
聽說是孫老九,野口富士男微微放鬆戒備,心底冷笑一聲,這個貪婪的中國人,不會是又換著名目從自己這裡騙錢吧。
他上前拉開門,看著孫老九,徐徐問道:
“有什麼事嗎?”
孫老九此刻滿頭大汗,一臉焦急道:“劉大哥,劉先生,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野口富士男漫不經心問著,眼睛微微一眯,盯著孫老九的瞳孔,他總覺得此人有些緊張。
“還能是什麼事,你沒有保人,我偽造的保人書函不知道被哪個孫子舉報了,這房子估計你租不成了,弄不好還要被抓進去,看你也是個厚道人,我來通知你一聲,快點走吧。”
聽說是這事,野口富士男的戒備徹底放鬆了,他心底冷笑,一開始的時候你可是拍著胸部給我保證的,剛簽完約就出事了?
自己租的另外一套房子為何沒有問題?
看這廝說話間眼神閃爍,估計又是換著法子騙自己錢呢。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行了,知道了,你走吧,保人我會找的。”野口富士男佯裝發怒,揮手讓孫老九離去。
而他一會尾隨上去,審訊一番,到時候是真是假自然一清二楚。
“你...”眼見野口富士男不上鉤,孫老九黔驢技窮,心裡焦急,眼神下意識地瞥向左邊。
“糟糕,上當了。”野口富士男何等敏銳,捕捉到孫老九的眼神,就知道大門左邊有人,他一邊摸槍暗暗戒備,一邊緩緩退後準備關門。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就見左邊閃出一道身影,快如閃電,拔槍就射。
“砰”
一槍打在他右肩膀上。
野口富士男一個踉蹌,眼中凶光閃爍,顧不上疼痛,咬牙顫抖著抬起右手,一邊閃躲,一邊對著門口開槍。
“砰”
或許是受傷的緣故,這一槍打中了孫老九的肩膀,孫老九直挺挺倒在地上,發出鬼哭狼嚎的嘶吼。
“砰”,就在野口富士男開槍的同時,左邊再次閃出一人,直接對著他手腕開了一槍。
子彈穿孔而過,血汩汩直流,他的手腕無力地聳拉著,手槍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剛想用左手去撿槍,就見幾個黑衣大漢已經衝了進來。
顧不上撿槍,野口富士男猙獰一笑,咬牙切齒,左手一提褲管,從小腿上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撲過來。
“嗤”
第一個衝上來的隊員躲避不及,下意識用胳膊阻擋,隻見白光一閃,胳膊上出現了一道血槽,鮮血噴湧而出。
這時候另外兩人已經抓住了野口富士男的胳膊。
他剛想掙紮,隻覺後腿被狠狠踩了一腳,一個踉蹌就要摔倒,脖頸處已經被人死死鎖住。
下一刻幾處同時發力,“砰”一聲,野口富士男直接摔倒在地上。
周圍的隊員一擁而上,有的控製雙腿,有的按住肩膀,有的鎖死脖頸,有的掐住下巴,有的檢查衣服,總之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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