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野敬二也知趣地站出來說道:
“根據目擊者描述,凶手穿的是我們日本軍人的製服,看來此人早有準備,或許一直就潛伏在城內,這是我們情報科的失誤。”
北山恒揮了揮手,轉過身來,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能吸取教訓就好。”
說著他看向電訊科負責人淺野弘一,問道:
“你剛才說截獲了軍統特務處的電報,破譯了嗎?”
淺野弘一警惕地用餘光瞄了高木心平和灰野敬二一眼,狡黠一笑道:
“多虧了錢新銘提供的密碼本,我們已經成功破獲了密電。
不過軍統的電台極其隱蔽,每次開機的時間又短,我們還沒有摸清他們的具體位置…
不過我們的人已經對幾個懷疑地點采取了監視,相信很快就會取得突破.
隻要大佐下令,憲兵隊封鎖附近各個出口,我們挨家挨戶地搜,他們肯定逃不掉.
另外,最近城內又冒出了一部新的電台,由於發報時間太短,沒能找到準確的位置”
“哦,情報內容呢?”北山恒驚喜地問。
淺野弘一從兜裡掏出一份情報遞了過去,然後故作氣憤道:
“這部電台肯定是軍統特務處早就布置好的,但錢新銘和尚振聲對此隻字不提,可見此二人隻不過是為了活命,暫時屈服,對大日本帝國根本沒有忠心,這樣的支那人和帝國那些""非國民‘者一樣,就應該天誅,我建議對他們再次嚴刑逼供。”
說著他滿是質疑地看向高木心平和灰野敬二。
日本也有日、奸,不過習慣稱呼為“非國民者”,而且定義的範圍非常廣,隻要敢對高喊“忠君愛國”口號者提出異議的,立刻會被劃入“非國民者”、“日、奸”,下場隻有被誅殺的命運。
灰野敬二終於按捺不住了,反駁道:
“淺野君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自然知道這些中國人隻可利用,不可相信,不過支那有句話說千金買馬骨.”
高木心平也瞪著眼睛道:
“淺野君莫非在懷疑我們對帝國的忠心?”
北山恒看著幾名手下鬥嘴也不反駁,此刻興致勃勃地看完情報,才打起圓場:
“好了,都安靜吧,淺野君稍安勿躁
大戰開始前,軍部的人雖然聲稱三個月便可以滅亡支那…
雖然我們占領了支那的首府,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實現這一願望顯然不可能,如果不能儘快逼迫常某人投降,我們要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土肥圓閣下推崇利用中國人治理中國人,我也讚同這一觀點不過灰野君說的對,對他們隻可利用,不可相信,要用他們,更要監視他們.”
說著他揚了揚手上的情報,詭異一笑道:
“根據情報顯示,今天下午六點,軍統特務處有一場接頭行動,正好可以讓錢新銘和尚振聲參與其中”
“大佐的意思是?”高木心平請示道。
“支那話說,狗咬狗一嘴毛,就是要讓他們自殺殘殺,不但要讓他們雙手染血,還要讓帝國和中立國的媒體大肆報道,讓他們再也回不去,隻能乖乖地為帝國賣命.
不過情報一定要保密,行動前,誰也不能泄露。你們三個部門要緊密配合,將接頭的支那特工一網打儘。”
“哈衣。”高木心平幾人對視一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較勁的意味。
正在這時,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一個軍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先是瞥了一眼電訊科負責人淺野弘一,然後報告道:
“啟稟大佐閣下,我們監聽的電台再次發報了,由於時間太短,沒有找到準備的位置,不過發報的內容已被我們偵抄到,是特務處的密碼樣式,不過用之前的密碼本根本無法破譯。”
北山恒興奮齊站了起來:
“新的電台,新的密碼,應該是獨立和特務處聯係的高級特工,肯定是一條大魚,說不定就是今天的幕後接頭人,絕不能讓他漏網,隻要抓住了他,我們又可以得到一部密碼本,這對我們破獲軍統的密碼至關重要。”
“現在我命令”北山恒一揮手,高木心平、灰野敬二、淺野弘一立刻立正聽令,狹小的辦公室內彌漫著一派緊張的氣氛。
“高木君、灰野君,你們的人要嚴密配合,監視錢新銘的人果斷采取行動,將接頭的支那特工一網打儘。”
“哈衣。”
“淺野君,立刻組織人手對軍統的密電破譯,我這邊會馬上向土肥圓閣下彙報,讓帝國密碼專家伊藤三郎博士從滿洲來支援你。
伊藤博士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密碼專家,曾參與紫密的研製工作,在編寫和破譯密碼方麵非常優秀,隻要有他的參與,就沒有我們破譯不了的密碼。”
“伊藤博士?”一向傲慢的淺野弘一此刻也驚喜地說道:
“伊藤博士已經到了滿洲?太好了,他可是我們帝國的驕傲。”
北山恒得意地了點了點頭:
“在情報戰中,密碼戰的勝敗起決定性作用,我們一定要重視起來!
諸君,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情報偵查和反偵查工作都是世界領先水平,我們是全世界最優秀的軍人,為了天皇,帝國的聖戰,為了我們的前途,我們一定要充分發揮我們的能力,將支那的抗日分子一網打儘。”
幾人齊聲道:“哈衣。”
……
(人生兩出悲劇,一是躊躇滿誌,一是萬念俱灰。
狗作者吃了一頓小龍蝦,然後就急性闌尾炎進醫院了…辟謠下,沒被抓,也沒乾什麼壞事…剛出院,恢複更新啦,缺的慢慢補上,給各位書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