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jr尼瓦爾先生,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
“哼哼,你問我要解釋,我還想問你呢,你倒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豆先生原來還保持正常,並且毫發無損,這倒是大大出乎了劉易斯的預料,隨即他將視線投向劉永祿手指的方向。
筆記本,手冊,防身用的武器,特殊應急藥品,一切的一切都指向特殊事件調查部。
“這是怎麼回事?”劉易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最開始還惦著拿這個紮我,讓我識破了。”劉永祿把破碎的鎮定劑針管遞了過去,劉易斯用白色絲巾墊在手上拿到鼻前聞了聞。
“布倫特朗想破壞我們的彌撒儀式?”
相較於教團高層,劉易斯確實對中層的了解要少一些,他翻過證物後對劉永祿的說辭已有了六分信任。
“破壞儀式那算好的,我估計啊,他對你們拜的那個粑粑蛋也沒安好心。”
嘶,區區凡人,竟妄圖對神明動手……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布倫特朗仰仗的可是特殊事件處理部啊,那是國家層級的特殊事件應對部門。
這麼看來要不是這個豆jr尼瓦爾在,今天的損失還不一定有多大呢。
“豆先生……我聽剛才一個瘋了的教徒說,他在彌撒儀式上見到了神跡,這是……真的嗎?”
“嗨,臥底不一頓搗亂嘛,我一看不出手不行啊,就把粑粑蛋他老人家又請回去了。”
劉易斯心頭又是一顫,能喚神,能在神明麵前保持理智,甚至能把神明送走,這種程度的神秘學知識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這種人才彆說是小祭了,就算是高層也有點屈才了。可高層再往上走…那就是自己了…
算了,先拿高層籠絡一下試試吧。
“豆先生,這次多虧了你,從明天起你就是我們教團的高層,小祭的事交給彆人吧,我鄭重地邀請您去我的蠟像館做客。”
“彆,受不起,我還惦著多活幾年呢,誰知道你們這個教團裡藏了多少調查員。”
劉永祿扭頭擺手,他還裝上了。
劉易斯來之前,劉永祿就揣摩了一下對方的心理,這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含糊,就得橫!你越橫,他越信。
自己要是怯場了,說不定劉易斯待會兒就能琢磨過味兒來。
這招欲擒故縱下去,既拔高了自己的身份,又間接表達了對今晚彌撒的不滿,這才是該有的反應。
劉易斯呢?
他還真吃這一套,在旁邊又是道歉又是許願,足足賠了半小時的笑臉,劉永祿一看差不多了才麵色稍霽緩聲道:
“那我明天去找你再說兩句吧,但你可記住嘍。
我可不會給你嘛好臉兒,但忠言逆耳,你如果你聽得進去,我就再在這待兩天,聽不進去我扭頭就走。”
“好,明天不止是我,整個教團的高層都會聆聽豆先生的高見。”劉易斯又看了眼還趴在地上的布倫特朗繼續道:
“這家夥我待會兒讓人帶走,看看能不能問出來其他調查員的線索。”
“哼,我還是走吧,你這是信不過我啊,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小子已經瘋了。”
“信不過您?當然沒有!隻不過這種小事不勞您費心而已。”
劉易斯俯下身仔細地查看布倫特朗的情況,就見他的棕色眸子在不自覺地向上抽搐,口中流涎,口中隻能發出細如蚊蚋的哼哼聲。
“老……蠢說貨……說,說,讓我……讓來我說……”
“彆……你想,誰知不……你……會不會……奪……我……”
看來是真瘋了,劉易斯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他把布倫特朗要走確實是為了印證劉永祿說辭的真假,但現在既然已經瘋了,那就沒有必要為了個瘋子和豆先生撕破臉。
“豆先生你準備怎麼處理他?”
“你不惦著拷問他特殊事件處理部的事兒嘛,交給我,我還有招兒,用在他身上試試,說不定一周以後就能治好。”
劉永祿心想,一周後老子早走了。
這說辭合情合理,劉易斯又是千恩萬謝和劉永祿約好了明天見麵的時間,才陪著笑臉把他送出了救濟所。
劉永祿大大咧咧,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出了救濟所,開始兜圈子,他怕劉易斯跟蹤自己,溜達了半個多小時覺得差不離了,才轉身走向修道院。
剛跨過一個路口,突然就有一道矮小的黑色人影從巷子裡拐了出來,突兀地出現在了劉永祿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