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學校呢,要學會尊敬師長,團結同學,文明禮貌,進步向上。
但是,如果有小bk的敢欺負你,你跟掰掰我說,看我回去不收拾bk的。”
小虎則依舊還是那副樣子,微微點頭,不過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長著六根手指的左手不自覺地垂了下去。
“嗚嗚嗚”蒸汽列車的汽笛這時響了,有車進站了。
米莉唐下車的站台和小虎他們的站台就在一起,所以三個調查員此時還有十分鐘的時間交接一下工作。
米莉唐手裡有總部提供的情報,自然是知道劉永祿長嘛樣的。
下了車她就看見了劉永祿還有另外一大一小,三人正齊刷刷地坐在站台的長椅上吃橘子呢。
“瑞奇先生,您好,沒等太久吧。”
米莉唐走過去,用她標誌性的靦腆少年嗓音朝著劉永祿打了招呼。
“您好您好,米粒兒……”
劉永祿一扭頭,眼睛就直了,心想這小小子長得也太俊了!跟畫兒上出來的人一樣。
見對方的手已經伸出來了,他也趕緊伸手,抹了米莉唐一手橘子汁。
“嘿,忘擦手了,我給您擦擦。”劉永祿往口袋裡就掏,費了半天勁拽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巾。
“不用了,不用了,沒事的。”
米莉唐另一隻提著行李袋的手已經攥緊了。
“米粒兒,我把我大侄兒送上車,待會兒咱倆再說哈。”
這是什麼稱呼?米莉唐眼角微微抽搐,因為米莉就是她的本名兒,米莉唐看著劉永祿已經轉過身,陰翳地瞥了他一眼。
她現在嚴重懷疑諾曼總長是不是把自己的真實檔案偷偷交給這個家夥看了。
而另一邊馬奎特他們的火車也進站了,劉永祿牽著小虎的手就走,此時米莉唐才注意到他身邊的孩子。
這一眼下去不要緊,米莉唐當時鼻血就下來了。
她的體質非常特殊,當直麵神祇時,不管那個神祇如何偽裝又或者眼前的隻是一道神祇投影,她都會流鼻血。
此時鼻血滴滴答答往下落,藏在毛衫裡的那條項鏈也跟著一縮,看來就連它也感受到了恐懼。
是神祇……這家夥竟然隨身帶了一位神祇。
米莉唐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發現血止不住地往下流,她翻了一下口袋才想起來,自己平時用的那塊手絹送給車上的小女孩了。
今天真是倒黴透了。
米莉唐沒招兒,隻能仰著頭按著鼻子,但就是這樣鼻血還是一汩汩地往外冒。
劉永祿倒是沒注意到這些,他還在車廂門口和小虎說話呢:
“行了,小虎,到了新紐倫特,學(xiao二聲)唱戲做官兒,彆學偷雞摸煙兒。
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掰掰下個月忙完了就回去找你。”
此時在沒人注意到的角落,車站內的所有花草突然開始旺盛的生長,不管是什麼植物都仿佛被某種力量操控影響了一般,生出了一節節扭曲怪異的枝芽。
一種新的未知情緒在小虎身體裡湧現。
他順著那種情緒微微探身,摟住了劉永祿的脖子。
劉永祿也第一次見小虎這樣,拍了拍孩子腦袋,又安慰了幾句,才終於把倆人送上了列車。
列車上,小虎和馬奎特看著窗外揮手的劉永祿以及站他身後仰著腦袋的米莉唐。
馬奎特總覺得這位米莉唐探員,似乎和總部內一個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危險調查員某些特征對得上。
剛才還沒覺得,現在在車上,越看越像。
而那個危險的調查員外號叫做“最後的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