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看劉永祿這次表情堅決,也沒再岔開話題,微蹙雙眉緩緩說道:
“美狄亞是個很神秘的人,我們雖然並稱湖中姐妹,但她成名要比我早得多,在我還在舞蹈學校進修時她就已經出名了。
我記得那時候……她是剛搬到聖道丁城吧。”
劉永祿不插話,靜靜聽朵拉說下去。
“我雖然是她的搭檔,但對她的了解其實也不多,至少我不知道她的具體年齡。
她這人是個藝術瘋子,對戲劇,歌劇,舞台劇都有著偏執的熱愛,我好像很少見她去做彆的事兒。
對了,她經常一個人在羅斯美樂排練到很晚,有時早晨我去到後台時她就已經化好了妝,也許是……一整晚都沒離開過。”
連上了,羅斯美樂和美狄亞的關係。
但有一點劉永祿還沒想通,那就是如果美狄亞真有問題,為何最近才影響到朵拉。
真嫩麼巧,這麼些年沒撞破過?
“朵拉小姐,你之前說那本《卡西露達之歌》是美狄亞前不久才淘換來的,對嗎?”
“對,當時我也在場。”
那就怪了誒,她嫩麼些年都透著邪門,假設那時她就信了一個神。
那她最近拿到這戲劇台本後又是怎麼回事?這兩樁事感覺八竿子打不著啊……”
劉永祿想起了劉易斯,劉易斯他們家族信了幾百年粑粑蛋,但對其他神祇的門道可謂是一竅不通,美蛙嫁接到螃蟹這事兒都能直接給他搞蒙圈了。
一個信徒還能信倆神?又或者說……她本身就不是一般人?劉永祿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
“那受累再說說羅斯美樂大劇院吧,美狄亞沒來之前這地界正常嗎?”
“不算正常,舞蹈學校的學生老師都知道這個歌劇院常發生一些怪事。
但城內的人包括智慧神教去查了幾次都沒什麼發現,再加上這確實是一座宏偉輝煌的曆史建築,也算是聖道丁城的象征之一,所以便沒人敢去拆除它。”
“嗦嗦,嗦嗦都有嘛怪事。”
“七八歲的小孩從高空墜落,但她當時站的位置設有一米多高的護欄,遠比她的身高要高。
曾經有看門人半夜在歌劇院內看見過鹿頭模樣的幽靈。
對了,還有一個傳說,說歌劇院的5號包廂裡有魔鬼,有人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5號包廂!介算是對上了。
劉永祿想到了今天下午才看到的明茨檔案,他應該是知道這個傳說才去調查來著。
“這個5號包廂大變活人的事兒,是最近發生的嗎?”
“不是,我在學校時就聽同寢的女孩說過。”
“哦……”
劉永祿心裡一琢磨,這5號包廂的古怪傳聞傳播的這麼廣,明茨這個老牌線人不可能不知道啊,那他為何要去呢?
隻可能是那裡藏著什麼重要的線索,而明茨失蹤前發給總部的最後一封情報就有講,他調查薩賓斯森林集會有了關鍵進展,也就是說……
羅斯美樂歌劇院和薩賓斯森林之間肯定脫不了關係!
如果沒去艾克賽爾鎮,劉永祿可能就直接奔撒幣森林觀禮去了,但經過了艾克賽爾禮拜堂一役,他也算長了點見識。
所謂觀禮的人估計和普通教眾一樣隻能站在後麵,甚至還不如普通教徒呢。
到時彌撒真開始了,自己再想去阻止可就難了……畢竟身邊站著的都是其他教徒和來觀禮的神秘學者,底下還站著小祭。
裡三層外三層啊這是,估計自己還沒等跑到鍋前麵呢,先讓人家亂刀剮了。
所以儀式開始前,自己就必須把事兒給他攪黃嘍。
劉永祿這邊琢磨著呢,他的甜品上來了,澆著覆盆子醬的芝士蛋糕。
他往嘴裡擓了一勺,味兒還真不錯,不像有的普通咖啡廳做的,齁甜,這個有點複合味兒。
“你嘗嘗,味兒挺正。”
朵拉一看劉永祿這麼熱情,高興還來不及呢,接過盤子就淺淺地吃了一口。
劉永祿又喝了一口酒,就覺得自己端酒杯這手怎麼那麼刺癢呢,低頭一看,一蓬柔順光亮的灰色老鼠毛長順著汗毛孔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