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介我老聽,整宿整宿的聽,雖然詞兒不太一樣吧,但調兒就是那麼個調。”
“哦,介叫神祇囈語啊,我一直拿它當蛤蟆那邊的地方戲來著。”
“嘿,你還彆說,台上這姐姐唱的真好,比每天給我唱的那倒黴蛤蟆嗓兒甜多了。”
米莉唐頓時感覺頭又開始疼了,劉永祿話裡隱含的信息量巨大,但此時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
“瑞奇……先生,讓女歌手停下……要不然,我控製不了……身體。”
“哦……鬨半天她是內聲魔,隻(zi四聲)要她一唱歌。”
“你就往南走,你是不撞南牆啊不回頭,不遭蛇咬是不動心……”
他唱上了。
米莉唐又把眼睛閉上了,她怕再看著劉永祿白話,自己當場就得發瘋。
劉永祿貧夠了,心想還是乾正事吧,聖女詛咒還在呢,萬一時間過了沒找到衣服,自己就該光屁股了。
想到這,劉永祿邁著小短腿就躥過去了,躥到一半他才想起來,自己是耗子啊,總不能耗子啃腳麵吧,回頭再讓人給自己碾死。
反正不讓她繼續唱就得了,我給她搗搗亂。
想到這劉永祿從側麵就蹦進了交響樂的樂隊方陣,照著打擊樂那組就去了。
他一隻老鼠能有多大個兒,台上那群交響樂團的演奏者們早就在美狄亞的歌聲中迷失了神誌,而美狄亞則壓根就沒看見他。
“黑星升起的奇妙之夜,夜中運行的奇妙之月。”
“大大台,倉才,倉才,倉才倉倉……”
“但更加奇妙的還是那,失落的卡爾克薩。”
“大大大,衣大大,大大大,衣大大……”
“畢宿星的歌無人聽曉,國王的襤衣隨風飄搖。”
“大大令台令台,乙令台,大大令台令台,乙令台……”
“歌聲默默地消逝在那,昏暗的……”
美狄亞唱不下去了,樂隊裡總有人搗亂自己還怎麼唱。
她也有些茫然,漆黑的眼眸瞟向天花板,彷佛能看穿房頂一樣,似乎想朝未知的星空發問以尋找眼前問題的答案。
再說劉永祿,他還在那跳呢,交響樂裡的打擊組不是有定音鼓,三角鐵、小鼓和鈸嘛,這回好,全成劉永祿的蹦床了,他閉著眼一頓翻滾跳躍,一邊蹦還一邊還哼哼著自己的戲詞兒,給自己找板呢。
美狄亞這一閉嘴,米莉唐可就恢複清醒了,躍上一處高台朝著樂隊的方向一揮手,劉永祿這才意猶未儘地從蹦床上下來。
他順著牆角溜上梳妝台最後跳到貓身上。
“走吧,這一頓跳還給我跳餓了,一會兒變回來我得整份兒薯條吃吃。”
米莉唐也沒心情搭理劉永祿,轉身跳出矮窗消失在了黑暗的走廊內。
劉永祿離開前回頭看了眼還在對著帷幕發呆的美狄亞,他剛才翻過梳妝台時看見了一封邀請函。
那邀請函自己手上有一份,是從劉易斯抽屜裡拿的。
正是薩賓斯森林集會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