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漆黑的森林中,一處高坡上的小房子裡還亮著燈。
這小屋從外麵看破破爛爛的,就像是個用樺樹皮搭建的普通守林人小屋,但裡麵裝潢卻是舒適豪華,一張長桌擺在房間角落,上麵擺放著新鮮的水果食物,葡萄酒已也被倒進了醒酒器,醒酒器下還托著一個冰桶。
一台黃銅質地的大望遠鏡放在窗邊,看來屋內的人有隨時監視外麵情況的習慣。
屋子中央擺著七八張棕色皮沙發,此時在上麵坐著五個人,每個人腦袋上都戴著一個動物圖案的麵具。
獾,企鵝,驢,羊和鹿。
獾此時從皮沙發上站了起來,趴在窗口的望遠鏡處,掃了一圈外麵的情況,在樹林裡一個上半身呈圓錐形的觸手怪物模模糊糊地出現在了視野中。
“神祇的仆人又從歌劇院出來了,還是老時間。”
“都盯了一個多星期了,明天我就回聖道丁去,這個破地方什麼也沒有,再這麼呆下去我可就要呆出病了。”
羊喝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砸吧砸吧嘴,顯然他對酒的品質並不滿意。
“為什麼神的仆人每天要這個時間來?”
獾這話明顯問的是鹿,鹿此時正轉著手中的魔方,隻是這個魔方似乎是由某種生物的骨頭製成的。
“這個蠢貨每天要在大劇院的地下排練,每天都是如此。”
“不會有該死的調查員跟過來吧?”獾從口袋裡掏出根雪茄遞給了鹿。
“就算找來了又能怎樣?歌劇院底下埋著的調查員估計得有十來個了,話說你們有人想收40年前的特殊事件調查員的證件嗎?我那還有幾本,現在也算是古董了。”
鹿說話時看向羊,看來這是一位喜歡收集古董的收藏家。
“調查員確實不需要擔心,但我聽手底下人說,前幾天來了兩個聖女派的人,很有些能耐,在紅車間大鬨了一場。”
獾不怕泄露自己的身份,戴上麵具也不過是不想破壞神秘集會的規矩。
“聖女派也對我們的集會感興趣嗎?有趣。”
驢自始至終都在看手中的書,此時他才把書合上愉悅地參與進了聊天。
“瀆神的場麵可不常見,倒是你,從哪搞來的那本戲劇殘篇,就不怕得罪那位星海之主嗎?”
羊饒有興趣地看著驢,這屋裡的人隻有這位的身份他還有些猜不透。
“有趣,得罪誰不是得罪,不得罪星海之主,其他的神祇就得罪的起啦?再說了,隻是獻祭那位大人的一個仆從,沒那麼小氣吧。”
驢一副輕鬆口吻,聽他話裡的意思,那位星海之主的仆從隻是這次彌撒的幌子,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麵呢。
他這話說完,另外四隻動物都麵麵相覷,他們雖然都是不得了的神秘學者,教團領袖,但在神祇麵前還是儘可能地保持謙卑和恭順。
“話說,你們最終要伏地迎接的那位神祇,真的已經派下來了一位地上布道人?”
企鵝此時轉移了話題,既然事情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再去糾結觸沒觸怒神祇已經沒有意義。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儀式過程順利,隻要那位大人聽到了眾人的召喚,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我在幻夢境中親眼看到的神諭,你們說呢?”
鹿似乎不屑於在這個話題上解釋,低頭又玩起了手裡的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