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有點意思,你見過這位神祇嗎?”
“見過嗎?現在見的少了,往頭裡說,20年前吧,我天天見。”
劉永祿倒是沒撒謊,小時候除了黑貓警長他最愛看葫蘆娃。
驢似乎早就看穿了葫蘆娃畫像的底細,但他誠心想逗逗劉永祿,就拿話擠兌他。
“那你說說,你這位神祇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不用太具體,描繪神跡有時也是一種不敬和褻瀆。”
“沒嘛不敬的,咱介神主打一個老少鹹宜,有口皆碑。”
“介神,我說說,你聽聽。”
“在想當初,有位老爺子他從穿山甲那拿到了葫蘆籽兒……”
“葫蘆落地之後,大娃,力大無窮,身高也是可大可小。二娃,順風耳千裡眼,腦瓜子好使。三娃……”
劉永祿甩開了腮幫子一頓白話,是滔滔不絕,攔都攔不住。
白話到最後,驢真聽進去了,忍不住心裡嘀咕,難道這真是哪路神祇?自個兒沒聽說過?不可能啊,宇宙裡還有什麼事兒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也有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要麼就是這神祇誕生的太早甚至比自己還早,又或者是生活的空間太遙遠……
而且,大娃二娃這種稱呼,他也是聞所未聞,聽起來有一種既原始又質樸的奇怪美感。
不行,我得再問問他,某些生物已經具備了很高的智慧,萬一剛才他說的是現編的呢?我再問點具體的,這東西現編肯定有紕漏,容易看出破綻。
“有……有點意思,那我再問一下,這位神祇有沒有一些事跡被記錄在古書上?當然了你如果覺得冒犯了這位神祇也可以……”
驢閉嘴了,眼前這位似乎有嘛說嘛,對他這位神祇是一點崇敬畏懼之情也沒有。
至於古書上有沒有記載?太有了,現在葫蘆娃連環畫還在劉永祿家床鋪底下放著呢。
“那可就多了,我揀精彩的和你說吧。就說五娃喝酒誤事這檔子事兒吧,那蛇精變出了一盆來,裡麵裝的可都是……”
五分鐘後,驢趕緊按住了劉永祿的話頭,不按不行啊,不按他感覺這老虎能說到明天早晨天亮。
此時他對劉永祿口中的這位“神祇”有了兩種假設。
第一種,這老虎腦袋說出來的禁忌傳說有鼻子有眼的,聽著像著發生在遠古的一場神祇戰爭。
如果是那樣的話,等有機會得讓他把裡麵的故事給自己說完嘍,自己再好好研究研究。
第二種,那就是這老虎腦袋就是瞎編的,但這家夥短時間內能編的那麼好,再加上之前自己在他腦袋裡看見的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個玩意兒。
嘶……而且這老虎腦袋平時沒事乾,還喜歡鼓搗點血腥的彌撒儀式,和自己也挺投脾氣,這路人留著我有用啊!
“有……有點意思,我給你一樣東西,你看能不能畫兩幅神祇畫像作為交換。”
“墓穴蟲呢?大哥,聊那麼熱鬨,還不吐口兒?”
“我說了,我有自己的規矩。墓穴蟲我不能給你,因為你想要。你想要的東西我就不能給你。”
“得得得……又嗦上繞口令了,多可恨內。”
劉永祿此時有點膩歪這驢,看著挺好說話的人,怎麼嫩麼軸呢。
“我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東西,這個給你。”
驢從從手裡一直攥著的那本黑書中掏出來了一個書簽。
這書簽挺長,但是不寬,拿在手裡有點像劉永祿小時候看包青天,包拯扔的那個令牌。
書簽呈黑色,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上麵有一個類似字母的標誌。
“行吧,咱哥倆也算有緣,有筆嗎,我現場給你劃拉兩張,最好是帶顏色(shai二聲)兒的筆啊,咱就四娃五娃吧,這哥倆形影不離。”
劉永祿這邊葫蘆娃畫完,粉兔子也過來喊他了。
“大哥,那嘛,我進去談點事兒,下回帶對象找我玩切。”
“對象?有……有點意思,最近還真有人張羅著要幫我操辦婚禮呢。”
驢戀戀不舍地朝著劉永祿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