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肯推開門一看,久利,威爾遜,帕特裡克,三位都站在門口呢。
為什麼他們三能湊在一起呢,最開始晚宴後是久利先找到的帕特裡克,他現在對這位老朋友是真有點不放心,眼看著彌撒儀式就是在幾天之後,可彆因為他出點什麼亂子。
“帕特裡克,過來,你手裡的圓盤還在嗎?”
“在啊,怎麼了?”
帕特裡克小心翼翼地從西服的內口袋裡掏出了自己鼠人圖案的圓盤。
“還在就好,我是擔心你腦子不正常了,連這玩意兒都交給你那位豆先生了。”
“那你可就小瞧我了。
再說,豆先生對彌撒儀式從始至終也沒多問一句,你們智慧神教那套躲躲藏藏的神秘主義把戲,最好少套在彆人身上。”
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和久利說話,他當場就會動手,但此時離舉行儀式的日子沒有幾天了,久利便也不願意節外生枝,隻是沉著臉看著帕特裡克。
“那位豆先生呢?”
久利朝帕特裡克的背後掃了兩眼,剛才他一直坐在首席,劉永祿和美狄亞之間的對話他並未聽到。
“被美狄亞小姐和托肯邀請去研討戲劇了。
你不是想讓托肯確定豆先生的身份嘛,相信待會兒就會有人堵住你的嘴,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托肯的判斷總還是公正的。”
此時帕特裡克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久利久居聖道丁城,他可是知道托肯他們家族這幾十年來搞的都是些什麼勾當,此時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個殘酷的笑意。
“你說得對,隻有托肯確認過我才能放心。
況且待會兒說不定你就能拿回自己的黑石了,到時記得謝謝托肯。”
久利說完拍了拍帕特裡克的肩膀,帕特裡克眉頭緊鎖,他也聽出了對方話裡有話,恰在此時一位穿著土黃色毛呢大衣,脖子上掛著黃銅齒輪墜飾的青年朝二人走了過來。
“久利神父,您一直讓我們盯著的旅館有消息傳回來了……”
青年說完後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帕特裡克。
“沒關係,說吧,他姑且還算我的老朋友。”
久利正想讓帕特裡克死心,示意青年繼續說下去。
“剛才負責監視旅館的會士看見了兩個人離開了旅館,通過對旅館內工作人員的盤問以及會士的觀察,初步認定是特殊事件調查部的調查員,這上麵是這二人最近一周的行為記錄。
雖然之前沒注意到他們,但還是從餐館和圖書館的記錄上找到了一些痕跡。
這兩個調查員在酒店那邊留下的名字,也和前幾日去教堂內尋求幫助的人名字相符。”
青年說完把把一遝疊好的文件遞了過去,久利皺著眉頭看了看,雖然數量不多,且有故意掩蓋的痕跡,但還是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一周前就進了聖道丁城,平時一直躲藏在旅館裡,隻有晚上才出來活動。
“怎麼樣?調查員找到了,而豆先生他們現在就在莊園裡,也許是地上布道人太神通廣大了吧,神祇賦予他的知識能讓他創造出一模一樣的投影。”
帕特裡克一看久利吃癟,在旁邊不懷好意地陰陽怪氣。
“你先回去吧,繼續觀察,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把那兩個調查員帶回教堂。”
久利揮了揮手打發走了手下人,但嘴上依舊不服軟繼續說道:
“找到了兩個調查員也不代表那位豆先生沒問題,說不定調查部派了四個人過來呢。”
說完他可能也覺得這套說辭比較牽強,繼續補充道:
“不過現在我更懷疑他們是聖女派的人,雖然其中一個和豐特描述的身形不符,但豐特當時剛從幻夢境出來,不能保證精神狀態一點問題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