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利這人脾氣爆,可不搞什麼嘻嘻哈哈的,從他右手的義肢處直射出一道煙柱,結結實實全拍劉永祿臉上了。
這就是智慧神教的手段,他們施展某些禁忌法術不需要太多準備,材料都藏在身體裡呢,雖然威力大打折扣,但優勢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這一煙柱下去,劉永祿全身就得癱瘓麻痹,當然了,原版的禁忌法術被擊中者可能會完全石化。
但煙霧散去,劉永祿還瞪著那倆大眼,毫發無傷。
坐著的四個人都驚了,是這豆先生手段如此高明嗎,還是說智慧神教的機械發明差點意思。
久利自己也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右手這條義肢。
劉永祿呢?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坐那好好的就感覺一股煙撲上來了,但靠近自己時卻又莫名其妙地淡了很多。
煙霧散儘後劉永祿又是朝著帕特裡克那邊一揚手,給帕特裡克激動的啊,不愧是我父神的地上布道人,果然是深蒙神眷,忙不迭點上一根雪茄就遞過去了。
劉永祿接過雪茄也有點膩歪,這地方人都什麼毛病,就不能買點煙卷抽嘛。
不過氣氛已烘到這了,劉永祿深吸一口雪茄,那四個人以為他就是抽口雪茄壓壓驚,沒想到劉永祿側過頭一口煙全噴久利臉上了。
往而不來,非禮也,劉永祿可記仇了。
“你!”
久利直接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他在聖道丁城這麼多年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
威爾遜這會兒功夫也不瞪劉永祿了,大眼珠子左右亂轉,這人恐怕真有些來頭,麵對我等三人依舊巋然不動,久利那邊智慧神教的手段打在他身上也不起作用,現在怎麼辦,他望向托肯,指望對方拿主意。
“久利,帕特裡克,威爾遜麻煩三位先出去一下。”
托肯表情慎重,看來最後一道審訊得靠自己親自來完成了。
那三人一看托肯發話了,想到對方彌撒主祭的身份,對了個眼神也都起身離開房間,這豆先生有沒有問題說到底還是你們希普家族的事兒,你親自動手,我們肯定相信你的判斷。
這三人走後,托肯也起身了,他繞到劉永祿身後的酒櫃旁,開了瓶紅酒交給美狄亞,此時美狄亞還像最開始一樣,就站在劉永祿背後,眼神死死地盯著劉永祿那後腦勺。
“給豆先生倒杯喝的。”
他將酒瓶一把塞進美狄亞手中,但美狄亞就像沒聽見一樣,還在那站著不動。
“美狄亞!看來你今天少了點禮貌啊!彆怠慢了貴客!”
托肯等了半分鐘看沒有動靜,氣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了美狄亞手上,那瓶紅酒一點沒遭禁全打劉永祿身上了。
他這是啊,借題發揮,本來四個人在書房裡商量的時候,久利就提議把劉永祿控製住後再搜身。
但剛才劉永祿穩如泰山的一幕再結合這一整晚劉永祿在美狄亞麵前的表現。
讓托肯改變了想法,那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此時在他腦海中迅速攀升,這時可不能來硬的,萬一他是那個人,自己真就闖禍了。
所以他才唱了這麼一出。
“謔!”
劉永祿順著脖梗子被灌了一整瓶紅酒,也是一驚,直接站起來了,抖楞了兩下身上的風衣,都灌湯了。
“嗨,這……太不好意思了,豆先生,我幫您換一下。”
托肯那邊就趕緊上手幫著劉永祿脫風衣,把風衣脫下去,托肯又從旁邊衣架上扯了一件自己的藏青色毛呢大衣下來。
“豆先生,您瞧我這脾氣,這樣吧,這件大衣是我剛訂做的,還沒穿過呢,您先穿著,這風衣裡的東西您拿出來,我讓仆人把您的衣服拿去洗洗。”
他這邊說著就動手開始扯劉永祿這件濕風衣,劉永祿一把按住了,自己這衣服口袋裡還有黑石呢!
劉永祿趕緊掏口袋,把錢包,銅繩,黑石,聖人血還有驢送他的那個書簽就挪到新大衣裡去了。
放完東西,劉永祿上手一摸料子,他又高興了,嘿,白得一件大衣,這料子透著那麼舒服,外麵買的話高低得花個三十來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