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地上布道人現世,也不該忘了讓你見證,今天對於你是個特殊日子,親眼看到你最摯愛的美狄亞徹底轉變成伊赫烏蒂,神的新娘……”
黑夜下,點點火星隨著炙熱的氣流緩緩上升,托肯一邊說一邊托起蜜瓜誌得意滿地狂笑,崇神與複仇,希普家族40餘年的扭曲執念終於要在這一刻實現了。
而其他五個人就看他托著個蜜瓜在那發癲。
久利他們幾個心裡想,這“伏行之混沌”真不是一般人能供奉的了的,這彌撒剛進行到一半,主祭先瘋了。
托肯這邊笑完,往手裡一看。
呦!包著麵具的泥球怎麼變蜜瓜了,他又借著火光反複地端詳了一下,如假包換,就是蜜瓜,而且還挺熟的,甜味兒都出來了。
火焰燃燒樹枝,劈啪直響,彌撒現場又陷入了寂靜。
“豆先生,您給解釋解釋,這原本是個被封印的麵具,現在不知怎的變成了……蜜瓜,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劉永祿也是一愣,心說這托肯拿我這地上布道人當土地爺了?問嘛都行?有求必應?
但人家既然開口了,他就得回答,但也不能說實話,說麵具是我拂走了,哎,順著他內倒黴神,繼續往下編吧。
“咱介門兒不是開了嘛,順著那條門縫兒啊,就透出好些東西來,也是巧了,正打到你那泥球上,啪!它一扭曲,變成蜜瓜了!”
“哦……原來如此。”
劉永祿這頓胡白話把旁邊米莉唐給樂的,心想這位瑞奇先生回去千萬彆到總部做精神評估,要不然肯定過不了。
而且他剛才那話都露餡了,托肯也沒說是用泥巴封印的啊,那他怎麼知道的。
不過現在托肯被劉永祿忽悠的五迷三道,早就顧不上這個了。
“豆先生,儀式到了關鍵一步,您是不是……也奉獻一些聖血?”
托肯這邊挺不好意思,地上布道人的血,這玩意兒靠自己的臉麵找人家要,人家能給嗎?但如果布道人同意的話,那這場彌撒基本就可以宣告成功了。
劉永祿心裡想,得虧我這功夫都長在嘴上了,要真是個鋼琴家天天跟你們乾這個,飯碗都得讓你們砸了。
天天沒點新鮮玩意兒,光劃拉我手指頭玩了。
“刀遞我……我自個兒來吧。”
劉永祿用那把鹿角儀式刀在左手手指肚上點了一下,又擠出一滴血融入地麵的火焰。
“好!豆先生,我,我……咱繼續吧。”
托肯這邊激動地都哽咽了。
儀式繼續,托肯帶著另外五個人圍著美狄亞換風。
可他是高興了,劉永祿卻高興不起來,自己人是回來了,但儀式依舊沒能終止。
這樣下去可不行,真把神祇召喚出來了,自己回部裡怎麼交待?
那嘛,總長老大人,這次我任務挺成功,又混成教團的頭頭了,挺有牌麵。但就一點,那神祇沒攔住,現在召喚出來正在撒幣森林裡闖禍呢。
您看……我要不回去跟他再商量商量,收斂一點。
這也不像話啊!說到底還是得中止儀式。
目前來看,既然美狄亞和那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答案,那答案它在哪呢?
劉永祿左顧右看瞎踅摸,最後一低頭,就瞧見腳下的石台了。
石台四四方方,一米多的長寬,中間有個圓形凹口,裡麵鑲嵌著這幾個人最開始按下去的圓盤。
恰在此時,托肯這邊又動了,劉永祿跟著他就換到那個沒放圓盤的石台上。
他借著火光隱約一看,上麵有個標誌,這標誌雖然輪廓抽象,但怎麼看怎麼覺得眼熟。
“托肯,掃聽點事兒,這石台怎麼空著呢?”
劉永祿朝著前一位的托肯發問,要是旁人在祭祀期間問這種不相乾的問題,托肯絕對不搭理他了,不但不搭理,儀式後還得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