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進總部時已經快下班了,一進門劉永祿就看見了林布朗和卡羅爾給自己貼的大挽聯。
“睡在這裡的是最為正直和勇敢的可敬人物,嘶……介嘛意思,嫩麼感覺不像好話呢?”
劉永祿站在自己挽聯下麵再往底下讀更納悶了……
“哀致瑞奇鮑德溫閣下”“友卡羅爾、林布朗敬挽”
“致就致唄,嫩麼還哀致呢?敬贈的贈也給我塗沒了……而且這個顏色……”
顏色這塊倒沒冤枉卡羅爾,他也沒做過錦旗啊,到了裁縫店就選了一塊最貴的料子,但此時這個挽聯擺在眼前,劉永祿怎麼看怎麼彆扭,耳邊都隱隱聽到哀樂了。
“米粒兒,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語言學教授嘛。”
“瑞奇先生,憑借著我多年來在古文字學領域的深厚經驗,這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是你的墓誌銘。”
米莉唐心想,這貨在總部這麼遭人恨?人還沒回來,墓誌銘先給他準備好了。
劉永祿他們倆人在大廳裡看挽聯也沒人理他們倆,都到了下班時間,一小部分人回家了,剩下的都在禮堂吊唁劉永祿呢。
他倆順著聲音往裡走,很自然地劉永祿就到達了自己的追悼會現場。
後排找了個沒人地兒他倆就坐那了,為啥沒人認出來他?因為劉永祿基本就沒來過總部,原主是個剛就職的調查員,劉永祿穿越後又一直在外麵出差。
所以今天禮堂裡絕大多數人光聽說過他,沒見過。
這會兒功夫諾曼總長都說完下台了,他從旁邊小門出去直接回了辦公室,準備處理一下工作趕緊回去休息,這兩天他也是傷心過度,心力憔悴。
他這邊說完,奧利佛又上去了,一般這個環節上去講的人都得聊聊和死者生前的趣事,奧利佛也不例外,她就把劉永祿在電話裡跟她臭貧段子都說了。
劉永祿在台下聽了這個樂啊,他樂啥,樂奧利佛。
奧利佛在電話裡跟劉永祿對工作時態度一直不行,劉永祿心裡也膩歪她,但他又不敢明著吵,就拐彎抹角地編段子罵奧利佛,欺負人家聽不懂。
這會兒功夫倒好,奧利佛站台上又用劉永祿的段子又把自己罵了一遍。
米莉唐在旁邊就看劉永祿悶著頭在那傻樂,臉都憋紅了。
“瑞奇先生,奧利佛長得挺漂亮吧。”
“嗯,老話說得好啊,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電話裡還真聽不出來,介小模樣小身條兒,真拉出來唱戲未必比朵拉差。”
“哼,對,瑞奇先生您真有眼光。”
奧利佛這邊講完,卡羅爾上去了,剛才奧利佛說著說著還是沒繃住哭出來了,她一哭台底下德羅琳這種眼眶子比較淺的女調查員也受不了了,跟著掉眼淚。卡羅爾一看這可不行,強打精神準備扭轉一下悲傷的情緒。
他致辭的重點主要集中在給劉永祿報仇的問題上。
剛才讓林布朗一頓開導,卡羅爾也想通了,沉溺於悲傷無濟於事,人還是得往前看,那往前看什麼最重要?那當然是替劉永祿血債血償。
卡羅爾一邊拍桌子一邊叫囂,一定要讓殺害瑞奇先生的凶手付出代價。
也多虧他這通嚷嚷,劉永祿才算搞清楚狀況,呦,真死人了,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部裡的人把這死鬼當成我了。
反正幾個熟人都先後發言,最後輪到格裡高裡,他在部內這個身份,這個地位,理應上去說兩句。
“瑞奇調查員遇害了,我,格裡高裡史丹利深感惋惜。
本來過幾天部內還有一項重大的計劃需要他參與。雖然我知道他的時間很短,他也不是我帶出來的人。
但隻談工作能力,沒人比他更適合那個職位了。現在很遺憾,這個職位隻能交到其他人手上了。
皇室那邊我會用我的爵位擔保,替瑞奇調查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