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內眾人皆是驚訝,怎麼也沒想到沈禾居然如此輕巧的讓沈妍去參加宮宴。
沈妍的眼淚瞬間滴落下來:“長姐說的可是真的?”
就連林氏都震驚的從坐上坐起身來,趕忙看向旁邊的沈懷安。
沈懷安也有些質疑道:“阿禾不想試試?”
沈妍見沈懷安這樣問,手又緊緊的握緊手裡的帕子,繞成一個結。
沈禾平靜道:“二妹說的對,咱們沈府原就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三妹真的能在宮宴上驚豔眾人,我們姐妹也是跟著沾光的,未來給三妹也能說個更好的親事。”
這話真是說到林氏和沈妍的心裡去。
沈懷安點了點頭:“那好,那便妍兒去吧,明日便將名帖給教坊司送去。”
沈妍如釋重負,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多謝父親,多謝祖母,妍兒定不負所托,為沈家爭光。”
回到自己房間,穀雨和小暑忍不住嘀咕:“姑娘怎麼就把這次機會讓給三姑娘了,明明姑娘的舞才算驚豔。”
沈禾坐在梳妝台前,任由穀雨和小暑給自己卸妝散發:“沒聽過一句話嗎,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總覺得,這裡似乎有什麼事。”
穀雨放下一個發釵,沈禾如瀑布般的長發散落下來:“姑娘這是什麼意思?”
沈禾看著鏡中的自己,鵝蛋臉,柳葉眉,細膩的皮膚如剛剝了殼的雞蛋,眉眼間還是稚嫩的樣子,長發如潑墨般黑披散著,與前世披散著頭發求蕭景壬放過自己的樣子重疊起來。
沈禾微微閉眼,又抬眼道:“這樣的好事,沈嬌居然不爭不搶,如此謙虛的讓給沈妍,就已經是有古怪,更何況我瞧著似乎這是大娘子的授意,雖然不明白其中緣由,但明顯是二人故意將沈妍推出去,我總覺得有些不安生。”
最重要的事,這事前世的確沒有發生過,突然來這麼一出,沈禾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不如遠遠看著,靜觀其變的好。
小暑這才恍然大悟:“是啊,我也在想,二姑娘今日怎麼這麼好,竟然想著將這樣能在全京城貴族子弟麵前展現自己的機會讓給三姑娘,平日裡她可是什麼都要壓三姑娘一頭的。”
“正因如此,咱們還是彆參與的好,有的時候錯過不一定是壞事。好了,你們先下去吧。”說著,從妝台前起身,坐到床上。
兩個丫頭將床簾子放下,便各自退去。
見兩個丫頭都退下去後,沈禾起身來到窗前,推開窗子輕聲道:“琴伊,你在嗎?”
不過三四個數的功夫,一個身影輕盈的落在窗外:“姑娘,我在。”
是沈黎琴給沈禾的暗衛,從沈禾接手琴影那一刻開始,琴伊便一直在暗處守護著沈禾。
彆看琴伊是女兒身,這一身的武藝便是十個男子也近不了她的身。
沈禾低聲對琴伊說:“幫我查一件事。”
“姑娘儘管吩咐!”
沈禾讓琴伊附耳過來,在她耳邊耳語幾句,琴伊點頭,片刻便沒有蹤影,似乎從未來過一樣。
夜真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