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認真地說:“自然不能硬碰硬。既然已經知道敵人是誰,就不能再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敵人,敵暗我明是最難的事。雖然都是四大家族,但不得不說,從實權上誰也比不過趙家。”
陳楚川點了點頭,一一細數道:“是啊,沈將軍雖一直征戰沙場,但卻從不貪戀權勢,如今年歲已高,更是將軍權交還給了聖上;嚴家早已不問世事,一心在雲山書院;薛家世代從商,雖然現在已是財富便天下,但若論權勢,還是趙家在朝堂涉入最深。”
“那便不管了?供船被劫,我大哥被害,都不管了?”嚴青義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情緒,又激動道。
陳楚川想了想說:“嚴公子,依在下看現在確實是不適合與三殿下硬抗衡。明著查總是有人提前斷了咱們的線索,既然如此,咱們暗著查,總能查到把柄。”
沈禾看向陳楚川,微笑點頭表示讚同。
陳楚川對上沈禾的目光,忙彆過頭去看向嚴青義:“這段時間,嚴公子表麵上便不要再查供船被劫,讓他們以為咱們真的不再過問,自然也就放鬆警惕。”
沈禾略微沉吟道:“但是以嚴青義的個性,突然之間就不查了,不會引起懷疑嗎?總要找個合適的理由。”
“出了嚴大公子的事,趙家那頭短時間內不會再動手,這段時間總能找到理由先從這件案子中脫身。嚴公子隻要還在金陵衛,想要打探消息也不難。”
嚴青義看著沈禾和陳楚川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自己也插不上話,隻好一個人喝悶酒,完全沒有看到蕭景遲投來的目光。
蕭景遲歎了口氣,突然道:“姐姐!這裡好無聊!我們走吧!景遲想離開!”
沈禾看向蕭景遲,是啊,他在這裡確實無趣得緊,要緊的事都已商討完。
“楚川,謝謝你。原本此事與你也不相乾,是我們在先生的喪儀上想要為嚴青義求一個清白,才將你牽扯進來。”
“沈小姐太客氣了,咱們幾人也算是從小一起在雲山書院長大,先生出事我也很難過,更想要還先生一個真相。再說此事原本也應該由刑部管,我出手也算是分內之事。”
他如此輕飄地將自己的功勞一筆帶過,但沈禾知道,這段時間一定有許多的不容易,如今又有刑部尚書插手,他若是不想再牽扯,有許多理由可以退出,卻願意坐在這裡跟著他們一起分析利弊。
沈禾心中很是感激。
“姐姐,走吧!”蕭景遲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沈禾隻要又交代了嚴青義幾句,讓他定要聽陳楚川所言,不要亂行動,再次與陳楚川表達過感謝,便帶著蕭景遲離開了八寶齋。
走出八寶齋的大門,明右駕來馬車,沈禾正準備讓明右送蕭景遲回宮。
蕭景遲卻拉著沈禾撒嬌道:“姐姐,我吃積食了,陪我走走消消食好嗎?”
沈禾無奈的點了點頭,畢竟目前來看想要嫁給蕭景遲,最重要的還是蕭景遲本人的認可:“景遲想去哪?”
“聽說前麵的就是錦墨街,那裡的好吃的好玩的可多了。”蕭景遲興奮地說。
“好,聽景遲的。”
說著蕭景遲拉著沈禾的手,往錦墨街去。
錦墨街是京城中有名的商業街,人們在那裡買賣,熱鬨得很。
蕭景遲拉著沈禾的手,緊緊的。
“哇!姐姐,你看那個糖人!”
錦墨街熙熙攘攘,各種小攤琳琅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
蕭景遲興高采烈,拉著沈禾的手跑來跑去。
“姐姐,這個泥人捏得真像你!”蕭景遲指著一個捏麵人的攤位,笑得眉眼彎彎。
蕭景遲剛要掏錢,沈禾搶先一步付了銀子。
“謝謝姐姐!姐姐,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