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站在打頭位置的人說道:“叔,咱都是一個村裡的人,人都死了,誰能在那說風涼話啊?這話,怕不是彆人說的吧!”
一句話,讓所有人的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彆人是誰?
要說,整個隊伍裡隻有我能算得上“彆人”,可我一直站在這兒沒開口啊!
村長瞪著眼珠子往人群裡看的時候,一個村民抱著鍋急三火四地跑了回來:“叔……叔……水來了……水來了……”
村長正是一肚子火,扭頭就罵道:“這個時候弄水有個屁用……你端的是什麼?”
我順勢往那人懷裡一看,他端回來的分明開始一鍋血水。
村長往後退了一步,端起老洋炮指著對方喊道:“你是誰?”
那人笑嗬嗬地道:“我還能是誰啊!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開槍——”
“彆開槍!”
村長和我一前一後地喊出了聲來。
那些村民早就已經嚇破膽了,誰還能聽我的話,村長一喊開槍,就有人扣動了扳機,老洋炮打出來的鐵砂鋪天蓋地噴到了那人身上,他懷裡的鐵鍋當場被打得四分五裂。
按理說,端鍋的人被打倒在了地上,鍋裡的血水應該全都澆在他山上才對,沒想到那鍋裡的血卻像是潑水一樣,往我們這邊灑了過來。
我雙手捂著腦袋撲倒在了地上,連著往外滾了幾圈,直到撞在了彆人的身上,才算是停了下來。
那個時候我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能讓血濺在我的身上。
我雖然是躲過了潑過來的血珠子,卻被我撞到那人滿身是血地往我身上壓了過來。
我眼看著那人帶血的麵孔往我臉上貼過來的時候,抬起一腳踹向了那人胸口,硬是把他踢到了一邊。
等我在想往邊上去躲,那個被我踢出去的人,趴在地上拽住了我腳脖子。
五隻血紅的手指印,就這麼清清楚楚按在了我的褲腿上。
我想站起來打死他的心都有了,沾上了那盆人血,就代表著鬼魂隨時隨地能把你給找出來。
那個秋霜弄來一盆血,就是為了用最快的速度把我們這些人弄死在山上,我一躲再躲,還是沒躲過身邊的笨蛋。
但是,這話我現在又不能往出說。
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這裡不能待了,快點往山下去。”
我把話說完轉頭就往破廟裡跑。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村民肯定怕得要死,想要回家的就得占一多半。我要是停下來,他們就得把我拉住問這問那,那更耽誤工夫。
我現在往山下跑,他們肯定得追過來。等下了山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