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家侄兒?”
眾人麵色一變,李元商多有與他們這些高官權貴胡吃海喝,從來一副八麵玲瓏模樣,如今這般怒火滔天他們從未見過。
李元商幾乎看不見的小眼睛眯起,“好好好,我李氏商會、天理堂每年給你們不少稅,聽說大部分給了你們兵部,你們拿著我的稅做什麼我也不說,你們拿去打我家高祖?”
“這...”眾人麵色一變,“元商侄兒,是你家高祖造反...”
“造反?!!”
李元商怒極,朝那不會說話的兵部官員一腳踹去,那人應是有本事在身,卻不敢躲,甄實一腳將其踹出三米遠,其他人更是冷汗直流。李元商怒斥道:“我去你娘的造反,彆以為你這身官皮在老子麵前有用,老子要扒了你的皮一句話的事!”
“我親家是旻南天,彆逼我讓他出馬,現在立刻給我傳訊,我要他東方連城住手,我要涉事者全部受到責罰!”
“這...”眾人麵色難看。
旻南天旻家家主,要殺他們,他們沒地方找人說理去。
“嗯?”李元商佯裝又要一腳踹出,嚇得眾人連忙退後,“還不快滾去傳訊!”
......
國師府。
旻憂國正和太子飛衡商談西境之事,屬下來訊,二人已麵色一變。
“李天月造反,東方連城喚軍鎮壓?”
太子飛衡神情陰沉,一把將訊件掐碎,“東境軍中禍亂至此,我接手太子之職之後,竟已積弊到了如此境地。李天月造反,這是不可能之事,怕是他東方連城要犧牲了李天月,用以穩住軍心。”
“哎。”
旻憂國歎息道:“老將軍也無可奈何,當以大局為重,東境兵馬全由各方勢力送來,李天月執掌的是老兵,遲早會被當做異類處置。李天月若是聰慧,應當準備退出東境,不該繼續為將的,也不知怎會有今日這般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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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衡蹙眉。
隻聽旻憂國笑道:“此事也易,老將軍不蠢,將李天月拘捕,小事化了,送回李氏便是,東境還是東境。”
可忽而二人一驚。
金吾衛來報,正是旻憂國身邊那阿黑,“啟稟太子、國師大人,青雲府異動,天理堂暗部之人消失無蹤,李耀祖從閉關而出,去向了遺忘仙土。李耀祖那廝是李氏殺人的劍,天理堂暗部皆是殺胚,隻怕...他們不服。”
“還有青雲府劉家,家主劉無患消息靈通,聽聞其母於東境受辱,正征兵,已經有三千人馬提前去往東境。”
“至於李新年,也收到了消息,並無動作。”
聞言,旻憂國麵色發黑,咬牙切齒地捶打著桌麵,“混賬,一家子滾刀肉!”
飛衡以手扶額,“傳令下去,若事出不公,本太子唯他東方連城是問!”
“是!”
阿黑猶豫了一下,道:“太子殿下,工部找您,他們也請您好好處理東境之事。”
“嗯?”飛衡愣了一下,“關工部什麼事?”
“銀月李家,家主李新絕怒極,聯名諸多采集礦材的世家仙族上書工部,若是李天月之事處理不當,工部煉器所需的材料,他們就要自己囤積起來了。”
......
“你要你的大局,欺負我家姑姑,我李氏給你大局。”
“你要兵馬?哈哈哈,從今以後,你去管他們要去,青雲府之地永不派兵於你麾下!”
“你要輜重,你管他們要去,從今日起,我李氏賦稅永不為你送來一粒丹藥、一柄法器、一張符篆!”
“你要兵權,我給你兵權,可你記住了,你再也彆想有我姑姑統領的這些老兵,你的部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心懷鬼胎,他們為的不是身後的國土,他們隻是一群利欲熏心的小人!”
那接踵而來的傳訊,讓東方連城如遭雷擊。
李狂人的話如若一柄利劍,刺入了老人的心間,讓他直淌血。
隻見那戰場中,他的老部將李天月仍然如當年一般英姿颯爽,那軍中二十萬人無不是悍勇之士,百萬軍中無人退卻,喊殺聲渾厚。
而他這老將軍,卻早已被這東境大局染成了七彩之色,哪兒能從中找出個青紅皂白來?他那些烏合之眾,卻被李天月的部將逼得節節敗退。
“風!風!風!”
士兵結陣聲。
“嘭!嘭!嘭!”
“嗚——”
擂鼓聲,號角聲,似乎正在他的耳邊遠去。士兵無勇武,隻餘脫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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