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花沉默了片刻,又詢問了一下西境之事。
讓李狂花蹙眉不止的是,這些尼姑說辭和代柔師太所差不大,就如真的身臨其境一般。
“我渡生庵原本八十餘萬師兄弟,卻在那場大戰中命喪了大半。”
小尼姑抹著淚,無半分假狀。李狂花自信,這根骨不過百歲的小尼姑,便是神情上有細微變化也逃不過她的感知。旋即再去問其他小尼姑,同樣的回複。
李狂花在那"渡生菩薩"像前頓滯片刻,她竟是從佛像上和佛像前的香火上感知,這些玩意兒在一點點影響人心。
“咚!”
渡生庵鐘聲響,心魂顫栗。
旋即她黛眉輕蹙,回到房中。
“老祖宗,孩兒被軟禁了,渡生庵中有佛法,魂魄探不出洞天福地。”李狂花手持靈位,也多是慶幸自已剛剛沒忘記家族提點的"冷靜",否則隻怕那滿嘴謊話的代柔師太就要殺人滅口,也要勞煩老祖宗親臨。
祖宗靈位閃爍一下,便是在這敵營之中,李狂花也倍感心安,“老妖婆不會殺我,這渡生庵有古怪,佛像、香火、鐘聲在潛移默化影響人心,無發力波動,卻漸漸侵蝕神魂。她是想控製我和飛衡,我要在這渡生庵中尋得她宗門所在。”
靈位再次閃爍一下,就在此時,屋外響起弘真法師的聲音。
李狂花收回靈位,便朝外而出。
她對這渡生庵了解不少,也是這數百年來出現的隱世勢力,天下之大何處不可令渡生庵出世?可這渡生庵偏偏尋了戰亂不休的大虞州府。庵中合體大能代柔師太,三位"弘"字輩法師無不是煉虛修為,弘真、弘丹、弘戒。
那弘真法師慈眉善目,“師太怕李菩薩乏了,也知李菩薩深諳佛法,故而送來我渡生庵佛法,若是李菩薩有所需,大可去我渡生庵藏經閣。”
“謝過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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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狂花頷首,接過佛法。
回到屋中修行,瞧見其內李狂花果真念誦佛音,弘真法師才離去。
“《渡我渡生真佛音》,佛道秘法。”
李狂花隻修行一遍,便感覺腦海清明,身周佛光陣陣,卻忽而想起了在渡生庵中遇見的一個個小尼姑,“此法...修行到了極致,隻怕真要信奉"真佛",此後它說什麼便是世間真相,那"真佛"是老妖婆!”
她感知著渡生庵中有人窺探她修行,不驚反喜。
“若不修,隻怕得不到這些個妖怪的信任。你們要我修,好,那我就讓你們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旋即念誦佛法!
內視之下,元神之中,佛魔盤坐鎮魂海,左右黑白,一佛一魔,隨著念動佛法,那佛光更甚。
可那佛魔盤中魔道之中,卻倏忽間滲出一絲絲血肉,那是長生趙氏族人,和家族在此詭術山之行所得血肉,蘊含生靈怨念!
佛魔光華在魂海中爭鋒。
一直以來,李狂花這些血肉從不敢動用,佛魔盤強則強矣,蘊含"一念佛魔"之力,可兩相抗衡,任何一方占據高處都會影響心神,故而多年來,她一直在聚攏佛門眾人,自個兒坐到那佛像上,讓佛力壓製魔功。
如今渡生庵佛性繁多,可煉化佛魔盤中留存的諸多血肉!
“害我姑姑,還要來蠱惑我。”
李狂花渾身青筋暴起,那是佛魔盤的血肉在鑄煉她的身軀,“待我修成日,我要把你們一個個錘爛!”
隨著李狂花魂海之中佛魔之力相爭。
隱隱可見,一黑衣魔僧與一女菩薩之影浮現,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淡淡笑容,揮手讓這佛魔盤之內血肉之力充斥李狂花的血脈。
渡生庵那高塔中,正修行的代柔師太明眸之中閃過一絲驚色。
渡生庵多年著道袍、修佛法,庵中充斥佛性,斥諸於洞天福地遍地。這可是數萬年的佛性,她已不需再修此道,留待後來人,渡生庵內也爭氣者不過數十人,佛性充斥越來越多。
可今日這佛性,竟是化作佛光朝往李狂花修行之地而去,也令代柔師太倍感驚奇。
“難怪,難怪此女當初能被稱為菩薩,實在與我佛門有緣,好好好,日後便可法號為"弘狂",助我...”
“鑄煉大乘途,修得大乘法!”
話音落下。
身前佛像佛光爍爍,梵音靡靡,似有真佛在這佛像之中吟誦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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