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虞邊關的事,他們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畢師虎就毀在了他們的手上。”雲宏才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可惜了。”聽蘭仙子歎息一聲。
中天城一事,他們早便已經聽說,青雲李氏人坑殺了巫族,連帶著也坑殺了畢師虎。在聽蘭仙子看來,他們這些人追尋道途,本身就是逆天改命,用什麼手段都說得過去。畢師虎那種謹小慎微和城府極深的謀算,也是少見的本事,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去搶機緣。
可惜終究是棋差一著,被青雲李氏那等權貴仙族謀害了去。
“青雲李氏同樣不會放過渡生庵,這些年他們的追查從來沒有停止,隻要讓他們知曉渡生庵的位置,他們就會發了瘋似的殺去渡生庵。”
雲宏才望著前方菩薩像,“我猜想,青雲李氏人必定也注意到了這些佛像,隻是沒有找到渡生庵位置的手段。同時,我盜走渡生庵香火之事,也絕對落入了青雲李氏的情報之中。”
“我們可以從中做手腳,讓李氏順著我們的路,殺去渡生庵,我們從中漁利。”
“李氏?”聽蘭仙子麵色古怪,“就憑他們,是渡生庵老妖婆的對手?他們滅了一位半步合體,是厲害,可渡生庵老妖婆,卻是真合體。他們敢去,就是死路一條!”
“你錯了。”
雲宏才笑道:“青雲李氏必須去,而且我懷疑消失的太子飛衡就被渡生庵操縱著。一點聖僧消失無蹤後,老妖婆想要重現佛門輝煌,得到太子支持就成了要事。李氏得知這個消息,必然會傳回帝都,李氏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有靠山。”
“......”
待到三人離去,李天齊整整過了七日,才敢從隱匿行蹤的地底現身,重見天日後已然汗流浹背。
“你那麼能猜,有這本事,當什麼賊啊?”
李天齊抹著滿頭的冷汗,同樣也有點麵色難看。
在得到狂花留下的線索之後,他第一反應想到對付渡生庵的法子,就是將消息傳回鎮仙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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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想法,被算得死死的。
而且...家族也同樣在做雲宏才所說之事。
......
帝都,天宮。
李長安常駐帝都,他和家族其他人不一樣,一入官場深似海,家族背靠皇朝,那麼大的家業,總有人需要在朝堂之上掌握天下動向,也需要他代表家族在朝堂占據一席之地,和皇朝勢力斡旋。
上百年如一日,李長安是越來越習慣帝都的生活。
修行、上朝、去後宮給妃子們彈曲兒、見帝都權貴和各大勢力之主,或是去天牢和旻憂國喝茶。
今兒又是下朝,李長安熟絡踏出朝堂,和那些個權貴拱手言笑一二,馬不停蹄朝鎮仙司去。
“吳大人。”
吳能還是老樣子,瞧見了李長安前來,好像忘了當年李長安威脅他的場景,淡笑著拱手,讓李長安坐下,令人奉茶,“長安啊,難得見你來找我,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是太子之事。”
李長安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在朝堂待久了,李長安知道,這兒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在這兒沒有隔夜仇,隻有冷不丁的暗箭和落井下石,你要是出了事兒,誰都會來踩你一腳,你要是靠山足夠大,或者勢力不凡,誰都得和顏悅色。
“什麼?”聽聞李長安簡短的話,吳能麵色一變,“他要回來了?”
太子飛衡消失了五十年,對於修士而言,這樣的時間很短。可對於朝堂來說,卻長得很,五十年早已經足夠發生許許多多的事情了。
太子之位不變,護國衛出了帝都,鎮仙司依舊在執行著以往的權力,可帝都的勢力多得很,皇室血脈也多得很,天機閣已經在著手安排新的公子上位。
飛衡一旦歸來,又是另一番風波。
“他在渡生庵。”
李長安也不瞞著,吳能此人甚賤,不過李長安也知道,作為子書家的忠犬,至少吳能不會害了太子。
“渡生庵...渡生庵...”
吳能站起身來,在李長安麵前來回踱步,也不懷疑李長安的話。李天月死後,青雲李氏人在天南報仇的事兒,吳能知道,要是外人聽了去,李氏人定然是有利用鎮仙司報仇的嫌疑。
可吳能卻不覺得。青雲李氏人陰險,野心勃勃,這事兒吳能一清二楚。可一碼歸一碼,至少不會拿這種事利用他。旋即凝視李長安,“此事你們李氏告知護國衛的人沒有?”
“沒有。”李長安如實相告。
吳能鬆了口氣的同時,詢問了一聲,“為何?天南有護國衛高手,而我遠在帝都,為何告訴我?”
“......”
盯了吳能三秒,"你是狗"三個字險些脫口而出,李長安道:“帝都形勢複雜,太子信得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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