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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如蛛網,繼而撕裂出一道豎起的口子。
李想緩緩從空間中踏出,身後諸多族人隨他前來,至於老樹則仍然在那座山上吸血。他看向清河真人,也看見了清河真人眼神中的遊移不定。
人心這種東西,真的經不起考驗,這是李想多年來學到的經驗。
“也好在來得及時,要是晚來那麼幾步,這位就要心動了。”
李想瞪了眼老對手代柔師太,現代成功學一步步沒落,不怪人學聰明了,全怪代柔師太不是現代人。
隻一個眼神,代柔師太麵色大駭。
李想不僅活著,代柔師太從李想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佛門信力!
一時間代柔師太竟不敢再言語,李想變得更強,在李想的麵前他逃無可逃,再加上清河真人,已經足夠與她一戰。
而此時的李家眾人,緩緩包圍現場,令得原本提心吊膽的周成禮等人鬆了口氣。
李家眾人齊齊瞥向了飛衡。
當初將飛衡背出大虞,和飛衡在渡生庵中待了數十年的李狂花目光複雜。此時的飛衡,太陌生了,陌生到讓她如鯁在喉。當年飛衡來大虞的時候,是她拉著飛衡上靈舟,天月姑姑在西境的時候,是她帶著姑姑和三十二萬大軍到了飛衡的麵前。
似乎是感受到了李家人的目光。
這些人的目光盯在飛衡猙獰可怖,充滿屍氣的身上,就像是一根根針刺入了體內,他緩緩抬起頭,雙目無神地呢喃一句,“你們變得不一樣了。”
麒麟山,是他第一次見到青雲李氏這麼多人齊聚的時候。那時候李氏諸位也是飛在空中,去和天行戰,戰那等無法戰勝的對手。那時的李氏比現在弱小得很,他們能活下來,太不容易。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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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衡麵容僵硬,想跟李氏人笑一下,卻笑不出來。
李氏人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他,讓他腦海一片空白,就算是代柔師太要殺他的時候,他都沒感覺到如現在這般難受,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為什麼?!!”飛衡驚慌失措地朝著李氏眾人怒吼,“不怪我,李天月死了不怪我!”
“我怎麼知道她會死?雲家可以逃,畢師虎可以逃,渡生庵可以逃,為什麼她沒有逃?!!”
“她明明可以逃的,是她自己要去送死!”
“......”
飛衡聲音沙啞地嘶吼著,李家眾人微微蹙眉,一言不發,隻是直勾勾地盯著飛衡發狂的模樣。
飛衡麵目逐漸變得猙獰,他隻在李家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陌生,看到了對他的失望!
也讓他失去了理智。
“你們是在怪我和旻天歌合作嗎?是,是我在和他合作!”
“你們以為,我勢單力孤,是怎麼在帝都成為的太子?是他在幫我!你們以為,我為什麼要來西境?我要變強!”
李家眾人依舊一言不發,李想深吸了口氣,他們當年就覺得不可思議。太子聖一死,飛衡回帝都沒多久就當上了太子,那時他們就猜測有人在助飛衡,隻是他們沒想到,幕後的人,是旻天歌。
“我在帝都,沒有人幫我。”
飛衡渾身青筋暴起,“我有雄心,我要肅清朝野,我要讓人族再現輝煌,我要人族一統天下。可是隻有雄心不夠,我的血脈不足以讓我成尊,實力才是根本!”
“皇朝裡一雙雙眼睛盯著我,旻憂國不服我,鎮仙司的吳能瞞著我去見太子聖,還有皇後,她野心勃勃,想要爭我的權。”
“你們也不幫我,青雲府的勢力在一天天壯大,你們明知道我在皇朝舉步維艱,你們明明可以幫我的!”
“......”
李家眾人仍舊冷漠地盯著飛衡。
直盯得飛衡如墮冰窟,不知不覺已是涕泗橫流,“我隻能來西境,我要活命,我要學,學你們李氏行事。李氏三百年,我學了很多,我足以與狼共舞,我能一步步登上皇朝巔峰,將覬覦者誅殺殆儘!”
雲空中。
李想聲音嘶啞,第一次發問,“那你學會了嗎?”
學會了嗎...
到底學會了嗎?
飛衡低下頭,看著自己現在不人不鬼的模樣,在他的身邊隻有一條屍龍,而雲空中的青雲李氏人從來沒有孤單過,即便他們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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