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個打工仔。”
李想無語地看著一臉嚴肅的李止靜,和不斷將靈果丟入口中的李新日,早料到李新日這小子不簡單。
旋即北境家族會議散去,隻剩下李新日和李止靜。
“爹,咱們鎮妖一脈這些混蛋,沒幾個靠得住。”李止靜牙齒發出咯吱聲,“不幫我報仇也就算了,你聽你那個兄弟怎麼說的?要把我嫁去邱家,怕邱家心懷芥蒂,到底是誰吃了虧?”
一個新字輩,已經兩百多歲,連個元嬰都破不了,野心倒是不小。
李新日卻半點兒不放在眼裡,毫不在乎道:“你跟他置什麼氣?他這人也就在北境,要是在本家,早被我堂兄弄死了,現在新家主要他性命,隻怕連裝都不帶裝的。”
旋即看見女兒安然無恙,他依舊心有餘悸,卻強顏歡笑道:“邱家的仇算是結下了,你既然回來了,要對付邱家,這些人也用不上。老祖宗既然已經現身,那他一定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
提起老祖宗。
李新日連忙站起身來,雙手合十朝大廳外的天空躬拜。
“那向家中求援?”李止靜一拍大腿,“我現在就拿暗鴉,跟長輩們寫信。”
“你急什麼?”
李新日連忙攔住了女兒,吊兒郎當道:“大虞州府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中長輩在西境,對付的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物。聽說那裡血月降臨,是活了六萬年以上的大能作祟,咱們現在傳訊,那才是添亂子。”
“況且咱們李氏現在雖然強大了,卻也無形中受人忌憚,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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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日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太子飛衡死了,現在有傳聞是我們李氏動的手,先是太子聖,現在是太子飛衡,你說要是外人接連殺了我們家重要的族人,你會怎麼想?”
“一鞭子抽死他!”李止靜掐腰瞪眼。
“這就對了,就算是皇室複雜,可他們還有很多忠心耿耿的屬下,天下人心複雜,咱們北境是小事,還是彆添大亂。”李新日攤攤手,“不知多少人盯在咱們家長輩的身上,你要寫信,還是告訴他們能忍則忍。”
李想眨了下眼睛,眉頭一挑,“好小子。”
李新日還真沒說錯,大虞州府一地,族人們在殺了飛衡之後,就已經躲在金蟾神宮中,就連耀祖都小心翼翼。追殺涅槃聖長一事,同樣連大虞州府的大能都不敢請。
無外乎就是躲躲風頭,加強自身的同時,也好讓皇朝權貴消消氣。
“那邱家怎麼辦?”李止靜一下子犯了難。
“嘿嘿。”
李新日咧起嘴,“長輩們不好動,可咱們晚輩的事,他們那些大能可管不著。咱們的新家主向來雷厲風行,此事事關家族顏麵,老祖宗現身了,家主更不會就此罷休,況且...”
北境城裡的紈絝子弟活動著筋骨,“咱們家族代代相傳,我們這些當晚輩的向來受祖宗庇佑,雛鳥也到了長成雄鷹的時候。”
“邱氏是厲害,可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大廳外,上百名鎮妖一脈子孫齊整站著,領著他們鎮妖一脈契約的妖獸,他們目光堅定,也是整個鎮妖一脈,李止靜多年來挑選出來不受外人控製的家族子孫,他們每一個人的腰間都掛著老祖宗的靈位。
忽而鎮妖洞天外的牆上陰風吹來。
李新日麵色一沉,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牆頭上,麵對著一位身披黑袍的消瘦身影。
此人緩緩摘下了戴著的連衣黑帽,露出了一張常日不見天日的陰冷麵容,略顯滄桑。
二人久久對視,耳邊隻餘風聲。
許久,從銀月城而來的李新絕淡淡一笑,隨著旭日下的和風吹至李新日的耳邊,“哥,我來幫你。”
聞言。
李新日僵著脖子,低下頭去瞧著李新絕伸出的手,他竟也不自覺地伸出手去,和李新絕雙手緊握成拳。
曾經被李新絕母族鄙夷,以及遭遇暗殺一事,隻化作一句,
“你小子,兩百多年沒見,白的跟死人似的。”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滿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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