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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火和子書晚冬站在屋中,窺探著邱尋道朝著太師的屋中走去。
而真正的窺探者,屬於李想。
在子孫身邊他即便不現行也有著活動的範圍,而且隨著實力的強大,他的活動範圍也會越來越大,就像是意念之中的神,甚至在範圍內降臨。平常時候,家族也常用這種法子去探尋一些秘密,這種手段常常無往而不利。
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太師麟舊所在之地,當然也多虧了李星火越發受麟舊重用,他的【辟邪】血脈是妖魔克星,就算是麟舊把李星火當成掛件掛在身邊,上古的【辟邪】就能讓他招財進寶,罕見的祥瑞。
微微昂首。
李想也為太師所行兵營的強悍和非凡震撼,修羅軍隻是太師屬下一支類似於‘刺客’的部隊,能將北境打造成鐵桶一塊的太師永遠掌握著手中的權力核心。
隻見天宮之上有遮天蔽日的虛影,這也是李想多年修行能看見的‘氣機’。翱翔雲空的萬米金龍、一位位凶神惡煞的天兵神將、一口神秘古樸的黑色巨鐘...在這些氣機之下,李星火半步煉虛境的辟邪氣機,就像是從諸多高人身下苟延殘喘的一隻小螞蟻。
憑借著這些,太師就是北境...不,是整個皇朝最古老的‘神’。
邱尋道推開了太師的房門。
太師麟舊不著盔甲,身著黑衫手持毛筆寫著‘獸心當前’四個大字,又將之揉碎,繼而再次落筆。邱尋道見了,連忙上前替太師研墨。
“帝境。”
李想凝視著太師,天下帝境二十四,太師麟舊占其一。這二十四位才是天下真正的主宰者,李想有時候會想,要是他們李氏有帝境,那還不得為所欲為?可這些活著的人間之神,若非不為人所知,就是保持著克製和謙卑,躲在手下們的身後。
屋中,邱尋道靜靜地為太師研墨,直到太師開口,“邱尋法和李氏之事,我已知曉,你先來尋我,這很好。”
“義父,我隻有這麼一個血脈至親。”
邱尋道當即跪地,“求義父給尋法一條活路。”
麟舊依舊在持筆弄墨,明明在紙上寫字,卻半點墨水都沒沾在紙中,就這樣維持了許久,麟舊朝跪地的邱尋道搖搖頭,就已然離去。
邱尋道猛然起身,見麟舊墨寶上半點兒東西不留,還有麟舊離去時那一抹失望的神情,他麵色蒼白。
“兩萬年,我為義父出生入死兩萬年,義父連條活路都不給?”
“您隻要開了金口,區區一個李氏...”
許久,邱尋道忽而愣住,拿起義父墨寶,“不,不對,此來麵見義父,義父的一舉一動皆有深意。義父見我前來,卻依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此意為,義父要對抗妖族,他一樣會繼續對抗妖族,這才是要事。同時,無論我和李氏怎麼鬥,他都不會管。”
“獸心當前,義父常言天下人都有獸心,以他人為機緣方為突破的契機,李氏就是我突破合體的契機。契機...契機...李氏在西境抓住了代柔師太!”
“隨後義父落筆,半字未出,義父心中已然有了紙上的字,紙上卻無點墨。天下能人無不操縱全局,所行之事影響天下,卻無人所知。也就是說,義父要讓我去好好細思,天下人皆可用。”
“不愧是義父,高深莫測,謝義父,我已有應對之法。”
隻一細想,邱尋道已恍然,步履匆匆去,滿臉欣喜。
“......”
李想愕然望著離去的太師和邱尋道,麟舊是不是真和邱尋道所言一般,李想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邱尋道這位修羅軍的二統領,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要去當幕後執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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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提及代柔師太,必有所圖。
......
未久。
李想連忙跟了上去,隻見邱尋道回到了屋中,帶著邱尋法,也不言語,隻是盤膝坐下修行,玄妙道法化出一隻隻雀鳥,去向八方。
再到李星火院中,太師已是前來。
李星火夫婦二人畢恭畢敬,麟舊已是窺見李星火半成的煉虛空間內正刻滿108妖紋,神情更是欣賞,倒是見了李星火,卻不似與邱尋道見麵時的沉默。
“尋道剛剛來找過我。”
麟舊一言,已是讓李星火眉頭緊蹙,到了他這般年紀,自然不會天真以為太師會偏袒他們李氏。
隻聽麟舊道:“此事也易解決,止靜被你李氏老祖救下。邱尋法是尋道血脈至親,也與你一般任修羅軍之職,若是做得過了,你二人必有芥蒂。如今邱尋法就在軍中,要一個賠禮道歉,要一個以傷換傷,全由你。”
這種事兒在麟舊口中道出,一切都得當且輕易。
李星火連躬身道:“是,義父,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隨著麟舊離去,李星火夫婦二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