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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老祖宗!”
長孫不惑麵色劇駭,隻見合體境修士已經動用法力朝令狐仙殺去,合體境修士的速度哪兒是尋常修士可比,一下子就進入了老君穀。
可形勢瞬息萬變,長孫不惑和其他煉虛境修士是第二梯隊,還未殺入老君穀,消失的大陣,竟是重新出現。大陣外重新出現了那九條龍影,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長孫不惑不甘的望著已經陷入老君穀陣內的諸多修士,聽聞李氏那邊已經傳來了畫祖東方璿‘退後’的怒吼聲,一道龍影攜帶半步合體的氣息,朝長孫不惑咆哮,她麵色一變,也隻得效仿東方璿厲喝發號。
“撤!!!”
撤退聲接連響起,九頭龍影在大陣外耀武揚威,三府原本即將要殺入老君穀的修士們急速刹停,不甘的朝後退去。等明白了一切之後,漫天的修士麵色蒼白,徒勞在法陣之外。
“完了...一切都完了。”
軒轅氏的家主軒轅元化是一個長相年輕的修士,手執一柄散發著殺伐之氣的四尺藍色圓環大刀,望著老君穀重新出現的大陣,他腦海一空,險些從雲空隕落地麵。
如今他們三府之地的大能都在老君穀內,儼然落入了陷阱。
他們這些合體之下的修士,如何能破開大陣?彆說是破開大陣,沒有大能的三府之地,也不用血月到來,事後令狐仙就已經足夠解決整個三府之地。
軒轅元化環視著雲空中茫然的眾多道友,他如失三魂七魄,老君穀的九道龍影咆哮著,就像是在嘲笑著他們的愚蠢和無能。
......
此時在老君穀外,不僅是雲空中眾多修士絕望而愕然地漂浮,在老君穀遠方的暗處,掩藏著彆有用心者,他們是天墉府內等待著享用美食的野獸。
地底之下。
岩層之中綻放出猩紅之光,在此間蠕動的也許不是岩漿或是地下河水,而是蠕動的血肉。巨大的觸手深合山石之自然,一根根觸手在地底之下如若狂舞般蠕動,長長的觸手之內是一攤龐大如果凍的血肉之軀,渾圓的眼睛也是猩紅光芒的主人。
“咿呀!”
血肉之上,一個青年男子懷中抱著的嬰兒發出了清亮的哭嚎聲,“我好餓!三個月了,快讓我吃飽,我要吃飽!”
“再等等。”
班輸偉德安撫著懷中的神嬰,“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是我們班輸家最後崛起的機會。天墉府是我們的土地,不容他人染指,我會讓他們知道這點,我也會一次性將你喂飽。”
“咿呀!”
仙嬰尖銳的哭嚎聲充滿著迫不及待,身下龐大的詭異身軀在蠕動,散發著神聖且瘋狂的氣息。這種氣息更達到了合體境的強度,卻又更甚於合體。
班輸偉德凝視著老君穀中的戰場,入眼是重新陷入陣法之中的老君穀和在外焦急的敵人,這讓班輸偉德眼中閃過一絲怒容,也有著幾分不甘和期盼。
許多年前,天墉府的格局未變,整個天墉府有兩尊仙。
一尊是武院的紅塵仙,一尊是他們班輸家的仙嬰。老君穀...老君穀什麼也不是,至少在他們兩家的眼中,老君穀隻是一個稍微有些氣運的後來者。
老祖班輸傲,才是整個天墉府真正的強者,隻不過在仙嬰之下,他永遠修不成合體。他們班輸家的眼光和偉望更甚於天墉府任何一家,老祖班輸傲修天墉府各方法,聚煉世界規則,機緣就在青雲府。老祖曾言,等從青雲府回來,班輸家會讓仙嬰成為一條真正的看門犬。
可去了一趟,再也沒有回來。
“快了,快了,天墉府的一切依然是我們班輸家的。”
班輸傲凝視著青雲李氏的修士,就是他們,讓班輸家走上了末路,讓他不得不帶著仙嬰四處逃亡奔波。可他依舊沒有輕舉妄動,環視著四方,“武院...”
天墉府真正的主人,是班輸家和武院,他撫摸著仙嬰的頭顱,“紅塵仙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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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現在正在老君穀廝殺的人,他更在乎武院的那一尊紅塵仙。
“他不在,他已經逃走了!”仙嬰在怒吼,“膽小的東西,他應該和我一起保護天墉府!”
班輸偉德眼中泛起白光,竟是透過地層,看到一道道血紅絲線,那些絲線如若人的血管在流轉,而這全然是天墉府這上百年來武院之人屠殺百姓汲取的精氣、血液和靈魂。
“他走了?也就是說,武院裡以百姓為食的不是紅塵仙?”班輸偉德麵色一變,這些年天墉府的異狀他一直看在眼中,仙嬰和他都在防備紅塵仙企圖吃掉整個天墉府而更進一步。
“不,不是他!”
仙嬰道:“防備武院的六個螻蟻,吃掉這麼多的百姓,是要鑄煉紅塵法,鑄煉屬於自己的世界,地脈之下是合體之力,一個天墉府和這麼多修士,足夠讓他破道而成大乘!”
“不可能是他們。”班輸偉德搖了搖頭。
武院教化天下,同樣教化了他們班輸家,代代相傳。老祖班輸傲受仙嬰仙人之道而擁有諸多靈根,觀天地規則,可真正讓班輸傲成為‘合體之下第一人’稱號的,還是多虧了武院。
班輸家每一代人都受武院教導,就算是他,所修雲道,也是在武院之內而成。六位先生的性子,他都知道,他們為了鑄煉紅塵,可能吃掉單名、西朗、青雲,卻絕不會對天墉府下手,畢竟一個人再怎麼樣,對自己養的阿貓阿狗都有感情。
“究竟是誰?”班輸偉德麵色陰沉。
......
遠方雲層之上。
武院三位先生凝視著戰場。
望著三府合體陷入了老君穀中,他的目光凝視在了狐聖身上,“自從這個人來到天墉府,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