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急敗壞的謾罵聲中,這位尊長坐在了滾滾岩漿的圓石上。
“啟稟炎君,靈君讓我們等。”
“你退下。”
炎尊長麵色發黑地叫退了前來稟報的屬下,他在修行之地中怒吼,“狗屁的靈君!!!”
兩年多了。
外麵渾身黑鱗的魔頭,無時無刻不在騷擾他。他當然有著應對之法,那魔頭不過是半步煉虛的境界,他隨時可滅,即便是對方複活,在糾纏了幾個月之後,屬下形成的大陣,足夠將之滅殺,他甚至不止一次囚禁魔頭。
可是魔頭也學聰明了,開始用上了戰術!
最新的戰術就是,沒事兒就忽然出現,把他的眷屬抓走,下次回來的時候,會把眷屬的身體部位留下,這樣的羞辱和嘲諷持續了三年。
靈君讓他守住靈礦,每年都要收他大量的上貢,上貢不夠就懲罰,偏偏半點兒都沒打算幫他!
就再剛剛,那魔頭又來了,臨死前往他身上撒了泡尿。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受騷擾的不僅是他,就連一尊徹底複蘇的仙人也麵臨著同樣的麻煩。一個叫李雲者的魔頭罵人十分惡毒,每次複活都能罵出新花樣。
好不容易緩和了心中的惡氣。
炎尊長一怔,一個拇指大小,長著人樣兒,背有蜻蜓翅膀的小人,如流光般拖著七彩的光華尾焰進入了他的修行之地,似乎不喜四處的灼熱氣息,聲音輕柔,“炎尊長,上仙有令,支援溫燕,溫將軍。”
這是靈君親令‘彩仙子’,彩仙子也是靈君最重要的眷屬,靈君親自創造,即便是他們這些半仙,或是仙人都需得對彩仙子畢恭畢敬。
“支援溫將軍?”炎尊長心中不滿,卻不敢發怒,“仙子,莫非溫將軍也受到了魔頭騷擾?”
“上仙自然知曉諸位不滿,魔頭侵擾之事上仙從來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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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仙子慧心獨具,令得炎尊長眉頭緊皺。彩仙子繼續道:“上仙所言所行皆有深意,炎尊長隻需帶人前去便是,尊長應該也許久未飽腹一餐了。”
“你是說...”
彩仙子離去,炎尊長目光一亮,旋即連忙帶著眷屬和屬下,朝往溫將軍所在而去。
“魔頭侵擾,血月之外的人有所行動,靈君從來不理,是要讓血月之外的人放鬆警惕,讓他們覺得我們沒有辦法,繼而引出更大的魚。”
炎尊長舔了舔嘴唇,“沒想到血月外的人竟然盯上了溫燕,當真欺她弱小?”
身為神鳥圖騰的尊長,曾經和西境大戰,他可是和不少人族修士大戰過,其中最可怕的人之一則是溫燕,此人實力平平,卻最善設陷阱,而且...是一位沉淫了兩萬年的陣法師,手下上百位將軍都是她的陣道門徒!
“最好是李氏中了這妖婦的招,好讓本尊報三年羞辱之仇!”
炎尊長咬牙切齒而去。
喚來修士之時,隻見修士路過一名身著道袍的英俊人族修士,離得很遠,走向了另一個方向。再尋常不過的‘如此白淨的人族修士,也不知曾經是哪家的世家弟子,找個時間讓他去死礦’的念頭閃過,一聲令下,礦上諸多修士聚集。
礦城之上一名名修士禦劍,或是登上靈舟,鬨哄哄的景象。
李止衡走在礦城之中,“雲鬥烈祖的魔氣,看來烈祖已經離開了,雲兵烈祖所說的機緣也不是在這。”
四麵八方都是礦,李止衡神心‘噗通噗通’跳,神心之中有六道視線,在感知著礦城中的一切。神心裡藏著武院的六位先生,可惜天墉府物是人非,聖師武院一樣,六位先生也一樣。
李止衡心情複雜,成為了半仙之後,他經曆了許多,從赤子之心,到被神心影響幾乎失去了人的情感,再到如今的多愁善感。
然後...背債。
天墉府百姓、修士的債,還有六位先生在這幾年裡作出決定,和他交易之後的債。
思緒間。
礦城裡一個修士拉住了李止衡,“道友,上仙有令,支援溫將軍!”
李止衡低著頭看著被拉住的手,莫名其妙上了礦城的賊船,前麵是意氣風發的炎尊長。
“支援溫將軍?”李止衡朝熱心腸的修士看去,一下子明白了雲兵烈祖說的機緣,或許不是什麼好事兒,他問道:“道友,溫將軍那裡發生了何事?”
“我也不知道。”修士沉聲道:“必定是外麵的人,企圖對付溫將軍。血月之外的人,不止一次給我們惹麻煩,那些人貪婪、邪惡,破壞我們的穩定與和平,他們想要摧毀我們的一切!”
李止衡愕然,‘外麵的人’應該說的是他們...
他感覺這些人是真瘋了,“道友,有沒有可能,你說反了?”
“哼,怎麼可能?!!”修士怒道:“血月之外的是妖魔,隻要能將他們驅離,我願赴死!”
“......”
李止衡挑挑眉,昂首望著這修士頭頂三尺氣運,深吸了口氣,此人的氣運瞬間消失,他凝重地朝修士回了一聲,“道友,恭喜你,交易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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