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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夷的大軍信奉神明,那裡的人甚至比巫族的人更野蠻,當年天機三賊子到了東夷,甚至被奉為神明,那裡的人甚至會拜一隻妖虎為王。
這種情況,甚至延續了十幾萬年,從古至今。
......
宮殿內載歌載舞。
禹皇蹙眉望著宮殿外,隨後轉過頭,朝李新日望去。青雲李氏新字輩,有三位揚名天下的子孫。
李新年,一代家主,善名傳天下,青雲李氏在李新年的帶領下壯大,商業、名望、權力在皇朝達到了頂峰。
李新絕,一代殺星,在掌控天理堂之後,殺手界中他的名聲在外。
而另一位,則是眼前的李新日...出了名的紈絝,此人甚至做得出醉酒在太師麟舊門前撒尿的‘壯舉’,若非李星火苦苦哀求,早被斬殺以示三軍。
如今李新日在眼前,揚言自己的‘雄才偉略’,他隻覺得可笑和悲哀。
“孤很早之前便被放逐東夷,在父皇看來,孤永遠無法掌控東夷,他才能放心。”禹皇飲了一口酒,沒有搖晃骰盅,靜靜道:“東夷之地,當年父皇奪得天下,有仙人相助,眷屬遺孤一直都在東境,他們是眷屬遺孤。”
“即便是世人都忘記了仙人的存在,可東夷這些眷屬遺孤,卻依舊信奉著仙人。”
“孤經過十幾萬年,到底是讓父皇另眼相看,令東夷各部族為孤所用。也並非沒有想過改變各部族的信仰,可惜眷屬就是眷屬,他們的子孫後代都留著眷屬的血。”
他蹙眉望著李新日,可惜李新日隻是因醉酒麵紅耳赤地聳了聳肩。
禹皇道:“孤能夠鎮壓東夷部族,可如此一來,孤再也彆想登臨皇位。”
“孤的大軍寸步難行,可孤隻是遇到一時困境,沒想到...”
禹皇麵色難看。
李新日感知著宮殿外,僅憑氣息,他就感知到十幾道當初從‘紅塵仙’身上感受到的來自血脈的壓迫感,而這樣的仙人,在禹皇的東夷大軍裡,還不知幾許。
“沒想到這些仙人來了,二話不說幫你打皇朝。”李新日嘿嘿一笑,“而您的軍團裡本就有仙人,至少這些本來就為您所用的仙人們看來,血月之內的仙人也是來幫您的,您要是殺了祂們,您的部下就會因為信仰而兔死狗烹。”
“您也殺死了部下的信仰,東夷大軍不攻自破。”
“您被逼到了不得不與皇朝死戰的絕境,且...仙人將會占據您的隊伍,扶持您的隊伍。”
“祂們最終的目的,是...”
“培養一個傀儡人皇,無論您願不願意。”
禹皇意外地看了眼李新日。
並非是因為驚訝,而是看來李新日並不是傻子,他猛地喝了一口酒,問道:“你奉命前來,你家長輩可有解決之法?”
“無解。”
李新日醉醺醺地擺了擺手。
見狀,禹皇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那你來做什麼?”
李新日一改頑劣之態,他在四周舞女之中,凝視著禹皇的雙眼,“陛下,我曾經在北境,群敵環伺,那些對我鎮妖一脈覬覦之輩我一個都打不過,我在他們麵前沒有任何辦法,殺不得,罵不得。”
“可我依舊活了下來,我不管彆人怎麼說,因為我明白一個道理,裝聾作啞,裝瘋賣傻永遠是活下來最好的辦法,因為對於他人而言,一個廢物,永遠比一個聰明人好太多。”
禹皇怎能不明白這個道理?
他眉頭緊鎖,“可我成不了廢物。”
“那你就等,等到開花結果的那一天。”
“開花結果?”禹皇眉頭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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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日凝聲道:“是,陛下繼續打,仙人對您的支援,對南境是好事,對您也是好事。源源不斷的支援,會削弱西境的力量,您一直在抑製屬下的仙人,害怕祂們奪走您的權力。”
禹皇握緊了拳頭,他沒想到,李新日此人竟將他的處境全看了出來。
“所以不要拒絕,相信南境一次,等到南境贏得勝利,血月破滅,祂們自然就成了喪家之犬!”
禹皇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新日。
戰勝血月,這種話顯得太可笑,那個被人遺忘的角落,怎麼可能獲得勝利?
“你讓我用我的權力,和你南境的勝負來賭?”
禹皇的威壓朝向李新日而去,他目光如電,“你讓孤拿整個天下來賭?就為了幫你南境多吸引一些仙人?!!”
麵對著這股從天山上的先輩身上都沒感受過的威壓,李新日隻覺呼吸困難,如一座高山壓在身上,令得他心神皆懼。
他咬著牙,凝視著禹皇的雙眼。
“對!”
李新日雙目通紅,“你的天下,你憑什麼不敢賭?南境的修士一個個入劍陣,我的族人全在準備與仙人大戰,他們明明可以不邁入劍陣,可他們依然在這樣做!”
“彆告訴我你不知道藍祖的打算,他們賭得起,你為什麼賭不起?”
望著憤怒的李新日,禹皇怔了一下,他的威壓漸弱。
還未言語。
李新日已經撐著桌子,猛然站起,死死地瞪著禹皇,令得四方的歌姬與侍衛儘皆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