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幾道身影負手而立，望著祭壇。
光是身上的衣著，就顯得無比高貴。
為首三人，兩男一女。
皆是氣息幽深。
“還有五年，傳送法陣便能徹底開啟……”
羽冠青年搖著折扇，輕聲笑道“想當年，吾等也是宗門真傳，從此處進入秘境，頗有收獲！”
他身旁，是一個鐵塔般的壯漢。
聞言後咧嘴笑道“是啊，悠悠十萬載，沒想到過的這麼快！我記得上次，楚兄得到了三枚‘九陽菩提子’，修為突飛猛進，直接闖進了真傳前十呢！”
聽到這話，前者微微一笑，頗為受用。
也客氣吹捧道“鐵兄你也不賴，屠了那‘紅月仙宗’十多位神境，煉製成自己的‘玄火神骨’，肉身堪稱帝兵啊！”
說到這裡，他忽然感慨一句“唉，故人已去！當年同行者，還活著的、卻是沒多少了……”
這時，三人中的女子忽然嗤笑道“我看你們，是對那慕絕仙難以忘懷吧？”
此言一出——
羽冠青年和鐵塔壯漢，都是麵色一僵。
很明顯，被說中了心事。
兩人尷尬一笑，正欲解釋幾句。
那女人卻是不給機會，自顧自繼續道“也對，無論是天賦、還是美貌……慕絕仙都冠絕玄瀾宗，甚至在整個天瀾域、都無人可及。”
“你們這些男人啊，一個個為之癲狂……”
說到這裡。
她忽然轉過頭，掃了兩人一眼，自嘲般笑道“卻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對當年的同輩女修而言，是何等的打擊。”
“無數人，盼著她快點死！”
這女子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扭曲。
哪怕是十萬年過去了。
都無法釋懷當初的那份嫉妒。
“天道好輪回啊！”
“她竟然發瘋，想讓宗門釋放此處秘境，讓裡麵的螻蟻自由？嗬，她憑什麼啊！真以為自己天賦好，就能為所欲為？”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呢！”
“沒記錯的話，那慕絕仙啊……”
“當年，就是從這秘境中選拔上來的呢！”
“嘿嘿，被長老們清除記憶後，一步步成為真傳，又親自毀滅了自己的家鄉……”
發泄一通後，這女修鬱結少了些。
自行離去。
留在原地的兩人，麵麵相覷，隻是苦笑。
“我聽聞，宋師姐當年，好像被慕絕仙羞辱過？”羽冠青年傳音道。
“羞辱個屁！”
鐵塔壯漢嗤笑一聲，同樣傳音回道“她也配和慕仙子相提並論？不過是各方麵都被碾壓，留下心魔罷了。”
修行無歲月。
有時候一次閉關，便是數千年時光。
此時出關辦事，難得遇到故人，都開始說了些往事。
聊了片刻後，羽冠青年忽然話鋒一轉，輕聲問道“鐵兄，如果是你蘇醒記憶，得知自己親手毀滅家鄉，會選擇叛出宗門麼？”
“開什麼玩笑呢！”
鐵塔壯漢笑道“彈丸之地，與山間野獸何異？不過是被圈養的牲畜罷了，有什麼好眷戀的！？毀了就毀了唄！在我看來，毀滅、才是給那九域生靈真正的自由。”
說完。
又歎息一聲。
頗為不解地道“我就不懂了，慕仙子何等人物！天瀾域最頂級的天之驕女，咱們玄瀾宗當年最恐怖的天驕……竟然看不穿這些？”
兩人嘀嘀咕咕一陣後。
羽冠青年忽然身形前傾，小心翼翼傳音問道“鐵兄，你消息廣，可還有慕仙子的消息？”
在玄瀾宗。
慕絕仙的名字，屬於不成文的禁忌。
若隻是詆毀，還能光明正大說道說道。
可若是聊其它的……
就得小心些了。
鐵塔壯漢左右看看，也是傳音回道“慕絕仙於前幾日，現身過一次，在‘天海域’那邊！據說還闖入‘千機閣’，搶了不少圖紙！”
“？”
“她搶圖紙作甚？需要的話，可以找咱們要啊，難道吾等、是那種不顧同門之情的人？”
羽冠青年裝模作樣，忿忿說了一句後。
又皺眉道“她的敵人，又多了一個啊！咱們‘玄瀾宗’加上‘羿神山’，已經讓她數次險死還生。”
“現在、又多了個‘千機閣’……”
“唉，咱們和慕絕仙是同輩，可她的實力、卻已經到了那般地步，比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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