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乳&bp;交融。
一夜近乎瘋狂的巫山**之後,身強力壯的蘇大成心滿意足地癱倒在了床上。
他的一隻粗壯有力的臂膀還意猶未儘的緊緊摟著蜷縮在他懷中的杏兒。
兩個人都一動不動,圓睜雙眼始終死死盯著對方,卻沒有人開口說話,全憑眼神交流。
蘇大成隻覺得,杏兒的眼中波光粼粼,像一汪清澈的湖水,讓他流連忘返,忘乎所以。時而感覺到水麵反射出的燦爛陽光,甚至倒映的藍天白雲也清晰可見。
而杏兒的腦中卻是一片空白。隻是感覺自己很舒服的仰躺在一汪溫泉池水當中,雖然明知自己身上不著一縷,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感。
反而覺得通體舒泰,似乎身上每個毛孔都是張開的,貪婪地呼吸著四周溫暖濕潤的新鮮空氣。
如夢如幻的周圍還時時傳來若有若無的鳥語花香。
她真的希望就這樣一動不動的一直躺著,直到地老天荒。
直到日上三竿,這兩個人就像兩個貪睡的頑童一般一動不動,緊緊依偎在一起,不願有片刻的分離。
快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刻,細心的杏兒怕蘇大成餓壞了,因為兩個人隻顧著大眼瞪小眼,連早飯都沒吃。
杏兒這才咬著牙費了半天力氣,主動掙脫了那個壯漢的懷抱,穿好了衣服,打算起身給他們做點吃的。
正打算認真梳理自己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杏兒忽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豎起一對小巧的耳朵向著門外認真聽著什麼。
片刻之後,她臉色微變,轉身低聲對著蘇大成急切說道:“快點穿好衣服,從我的床上爬起來。”
蘇大成正一臉茫然,不知所謂。突然他耳中也聽到了由遠及近的一片嘈雜聲。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先抓過那條極不合身的長褲套在腿上,光著膀子三步並作兩步便直接邁出了屋門。
屋內的杏兒此時也顧不上再慢慢梳理自己烏黑亮麗的長發了,她迅速地抬手將長發捋成一股,在腦後快速的繞了幾圈,隨手抓過一截小木棒,從中間插了過去,這樣一個簡易的發髻便宣告完成了。
她也快速站起身來,抬腳出了屋門,正打算從鐵塔一般堵在門前的蘇大成背後繞過去,卻被他伸出一條粗壯有力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將她攔在了身後。
那亂哄哄的嘈雜聲由遠及近,轉過彎來終於聽到了人聲鼎沸。
這群來人中,為首的是一位滿臉肉疙瘩的矮胖子。他看上去膀大腰圓,光著膀子,走起路來像鴨子一樣左搖右擺。
而緊緊簇擁在他左右兩邊的,正是昨日前來胡鬨的那兩個小混混。
跟在他們身後的那群人,高矮胖瘦什麼樣都有。有的人肩扛著大棍,有的人舉著砍刀,有的人手中倒提著鐵鉤,一看就知都是來找茬的。
這些人都是村中的潑皮無賴閒漢。
在那兩個小混混的言語蠱惑下,再加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又聽說跟著一群人去揍一個家夥,幾乎不用冒什麼風險,那就一起來吧。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的後世子孫們經常聚在一起,並擁有了一個冠冕堂皇的響亮名號:黑幫。
為首的那位滿臉肉疙瘩的矮胖子是當地有名的一個村霸。整日裡遊手好閒,仗著自己有幾分蠻力,欺男霸女、耍勇鬥狠、巧取豪奪,彆的就什麼都不會了。
那兩個常來騷擾杏兒的小混混吃了癟之後,回到村裡很不甘心。備了酒肉請那位村霸及其他閒漢們吃喝了一頓,又添油加醋地指責杏兒那個又騷又浪的小娘們兒找了外來的野漢子欺負本地人。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大家夥自然義憤填膺,要出麵維持公序良俗,力挺道德與正義。
於是抄起家夥打算勇敢地做一回衛道士!
但當那位村霸抬頭看到又高又壯的蘇大成,以及他身上鼓鼓的腱子肉時,不由的暗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個不好惹的主!經驗豐富的村霸迅速在心底得出了結論。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輕易出手。打贏了什麼都好說,萬一有個閃失,自己威風掃地,以後在村裡就沒法混下去了。
要文鬥不要武鬥,最好能讓對方知難而退,主動服軟認輸,畢竟我們人多勢眾啊!
可是說起文鬥,老子一天書也沒念過,鬥大的字兒不識一個,拿什麼跟人家鬥?
矮胖子轉了轉眼珠,沉吟片刻之後,張口對著杏兒說道:“我說弟妹呀,我那亮弟從軍三年了,雖然暫時沒有音訊,但早晚一定會回來的。你可要潔身自好啊!聽我身邊的這兩位子侄說,你偷人養了野漢子。大家夥都不信,我們這才上門來看看,想聽聽你怎麼說。”
被蘇大成護在身後的杏兒揚起了脖子,挺起胸膛,毫不示弱的說道:“阿亮被抓去做壯丁三年了,音信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自己捕魚賣魚、劈柴做飯,完全自食其力。
偷不偷人,養不養野漢子關你們什麼事兒?我是礙著誰了嗎?倒是那兩個混小子三天兩頭上門騷擾,讓我整日裡不得安寧!
今天你們一大幫人手拿刀棍,這是要前來興師問罪呀!
那我就挑明了說吧:你們麵前的這個傻大個就是我偷的人,養的野漢子!你們要殺要剮全衝著我來就好,與他無關。“
聽完杏兒的這一番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連蘇大成也愣住了!
矮胖子連著咽了好幾口唾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當真是無言以對。
他心裡說:媽的!這個有著漂亮臉蛋,完美身材的小騷娘們竟然真被這個外來戶給吃了?早知老子先下手為強!肥水怎麼著也不能流外人田呐!
她還真敢說得出口,一點兒也不害臊?!現在隻能硬碰硬了,為了維護天下的道德與正義,為了維持人間的公序良俗,就算現在我們大家夥一起動手,殺了這一對狗男女,也沒人敢說一句話!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漸漸目露凶光。伸手從腰間拔出了那柄鋒利的短斧,緊握在手中。
但他的心裡還是對麵前的這位又高又壯的傻大個充滿了忌憚,不敢輕易出手。
他握著斧子,沒敢首當其衝的衝上前去,反而倒退了兩步。抬起左手舉過頭頂,將中指和食指彎曲,向前點了點。
身後的眾人立馬會意,這是帶頭大哥讓我們先上啊,他本人打算壓軸出場。
其實不用他指揮,身後的這十幾個人早已怒火滿胸膛: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按說我們應該近水樓台先得月,卻被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傻大個搶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