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這個傻丫頭就是有點倔,說了讓她早些歇息,一點都不聽話。但我知道,勸了也白勸。乾脆就由著她吧。
站起身來,摟緊她在她厚厚的雙唇上使勁親了一下,我便轉身走了出去。
邁入秦大哥的營帳,果然小桌上早已擺好了酒菜。
“這麼晚了把你拉出來,你不會怪我吧?按照大順的規矩,新人完婚之前是要離開對方的,省得掉進溫柔鄉裡出不來,婚後會少了新鮮感。”
秦大哥嬉皮笑臉的說著,一手抄起了酒壇。
“這規矩是你定的吧,我都沒聽說過。不過陪你喝兩杯正好,我也想找個機會借花獻佛,謝謝你送的那幾塊布料和推薦的那個裁縫。否則新娘子連一件新衣都沒有。”
秦大哥連連擺手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南宮大將軍為什麼沒有打你的板子?這太令我失望了!”
我一邊坐下一邊笑罵道:“虧著我還把你當兄弟,你他娘的這麼盼著我挨揍啊?!”
夜幕深沉。在我自己的營帳周圍,十幾個黑衣黑褲,黑布蒙麵的壯漢幾乎同時從草叢中探出頭來。
“你確定這就是那個少年賊將的營帳?”其中一人壓低聲音問道。
“錯不了,我上一次偷偷跟著已經摸清楚了。這裡恰好處於敵營的外圍,動手之後,方便我們全身而退。”對麵的人同樣壓低聲音答道,他手中緊握的鋼刀,透出凜冽的殺氣。
先前說話的那人又警覺地抬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咬牙說道:“記住,堅決不留活口。完事之後再放一把大火。行動之前,一定要注意躲避敵方巡邏的兵卒。”
他周圍那些蒙麵的黑衣人紛紛連連點頭。
以我在軍中的級彆,不論白天黑夜,營帳前都必須有衛兵把守。
出於對自己武功的自信,我對這條規定嗤之以鼻,但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與義父公然對抗,所以隻象征性地安排了一個衛兵。
今夜的這名衛兵,懷中抱著一杆長槍。隨著夜色的加深,他開始打起盹來。
一個黑影從他的背後悄然接近,手中的鋼刀寒光閃閃。
可憐這名衛士,被人從背後捂住嘴巴,還未能發出呼喊,就被身後之人一刀抹了脖子。
營帳之內,巫丹那個傻丫頭,獨自坐在燈下,手托著下巴靜靜地出神,也不知正在想些什麼。
她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幾個黑衣人嚇了一大跳,連忙站起身來。
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猛然朝她迎頭劈下。她雙眼一閉,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等一下。”忽然傳來一聲低吼。旁邊另一個黑人果斷出手,將即將落在她頭上的那把雪亮鋼刀打在了一旁。
出手之人同時迅速扯下了蒙著臉的黑布。
“巫丹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巫丹終於回過神來,慢慢睜開緊閉的雙眼。吃驚地回了一句:“紮木合大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