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便一聲不響地轉身離去了。
望著我的背影,其中的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笑著說:“虧著那個野小子溜得快,否則我們真拔出刀來,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我並沒有走遠,而是轉身來到了街對麵的一家裁縫鋪。
進門客氣地問道:“掌櫃的。你這兒有黑布沒有?不需要太多,夠我蒙住臉就行。”
那掌櫃的很是吃驚,他從來沒見過像我這麼奇怪的客人。
他很快便找來了一塊黑布,我接過來蒙在臉上,在腦後打了個結實的結,隻露出了兩隻眼睛,含笑問道:“這樣就看不出來我是誰了吧?像不像個蒙麵大盜?”
那位掌櫃的露出驚恐的眼神,望著我說道:“看不出來了。一點也看不出你本來的模樣。”
我滿意的點頭道:“需要多少銀子?”
掌櫃的一邊後退,一邊連連擺手:“不要錢,白送給你了。這點剩布頭本來也不值什麼錢。”
我十分感動,世上還是好人多呀。連忙抱拳開口道謝:“掌櫃的您人真好。祝您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我轉身走出門後,那位掌櫃的渾身癱軟地趴在了櫃台上,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我折返回來,重新站在了氣派高大的溢香樓的樓下。
剛才那幾位負責淨街的惡奴家丁又重新圍了上來,充滿好奇地望著我。
為首的那個家夥隻看了我一眼,臉上便樂開了花。
“我說土包子。彆以為大白天臉上糊了一層厚厚的黑尿片,幾位爺就認不出你了。明白說吧,你是來搞笑還是想直接送死啊?”
我並沒有即刻回答,而是沉默地掃視了一圈。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們幾個不行,人太少了,不夠格。
堂堂小侯爺身邊總有一群帶刀貼身護衛吧?讓他們一塊兒來,否則不好玩,更沒法兒過癮。”
那幾位立馬都不樂意了,眼前這個野小子不是吃錯藥了,就是瘋了活膩味了,雖然他選擇這種自殺的方式有些特殊。
他們也懶得再跟我廢話,紛紛拔出明晃晃的刀來,還有人舉著棍棒,一起朝我衝了過來。
這些家奴平日裡都驕橫跋扈慣了。自己的主子無人敢惹,是他們誤以為自己也無人敢惹,在這個世上可以肆意橫行無阻。狗仗人勢指的就是這些人吧?
而且以自家主人的身份,就算是誤殺了幾個不明所以的路人,也一點麻煩都沒有。
更何況是遇到一個惡意衝撞,主動找死的,將其當街砍殺了,自己隻會立功受獎,還能落得個忠心護主的好名聲,一點事兒都不會有。
因此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靜候著他們大駕光臨。
我更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我從不主動惹事,而且現在當街被砍的是我,好吧啦?
我才是那個無辜可憐的受害者。
況且我已經提前做好了萬全的防護工作:黑布蒙麵。
誰也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放手痛快教訓他們一頓,隻要不鬨出人命,實施正當防衛之後保證全身而退。無論走到哪裡,任你說破大天去,我都沒有錯。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我這個人還是很講原則的。
現在終於輪到小爺我放開了活動活動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