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忽然扭頭對身邊自己的一位部下輕聲說道:“去把牛大寶請出來吧,讓他帶上他那對金色寶鐧,露兩手讓大家開開眼。”一邊說著,一邊眨了眨他的小眼睛,唇邊掛著一抹神秘而得意的微笑。
很快,一個精神抖擻的年輕小夥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我忍不住好奇,眯縫起雙眼上下打量:看此人的年紀,應該與高懷德不相上下,個頭比高懷德高出了一拳。一身布衣,未著盔甲,步履輕快。不知為何,身上透出幾分仙風道骨。
聽大哥抬起手來,有些得意洋洋的向我介紹道:“這位牛大寶就是我口中所說的那位能人異士,他的師父是一位鶴發童顏,隱居山中的老道。
他原來也就是一個小道士。機緣巧合之下,我偶遇了他們師徒二人。這個牛大寶打小就跟著師傅,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
他手中的那對寶鐧使得出神入化,鬼神莫測。初次相遇,還讓老哥我吃了不少苦頭。後來在我再三懇求之下,他的師父才允他下山跟在我的身邊。
你小子不是吹牛你的小弟身懷絕技嗎?不是老哥我不給你麵子,我知道你喜歡吹牛,也從來沒交過稅。
這次就讓你小子為自己吹的牛皮交一回稅費,哈哈哈哈。”
我故作謙虛地抱拳說道:“秦大哥您誤會了。小弟我一直以來都以謙遜低調而著稱。
在外人麵前偶爾吹吹牛,但在自家兄弟麵前,從來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秦大哥微微一愣,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我卻不再理會他,轉頭對高懷德低語道:“這下全看你的了啊。放輕鬆點,也彆有太重的負擔,替你師父和大哥我爭口氣就行!我對你有十足的信心。”
高懷德的眼中閃閃發亮,自出道以來,除了與我對陣的那一場沒占到什麼便宜,他心裡壓根兒就沒服過誰!
聽說是要與人比武對戰,高懷德早早就一聲不響地令手下士卒,將他那把用布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青鋒寶劍取了來。我最看好這小子的,也正是這一點:無論做什麼都一板一眼,認認真真的。我承認,起碼在這一點上,他比我強。
他二人來到場邊的一塊空地上,相向而立。
兩人還未動手,酒桌上的這些將領便不約而同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碗。鼓掌叫好,一片歡騰。看來秦大哥的部下見識過那個牛大寶的武藝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得意洋洋。
而豆芽他們也都親眼見過我與高懷德動手的場麵,知道他手中這把寶劍的厲害,也是對他信心滿滿。
我好奇地緊盯著對麵那個牛大寶的麵龐。見他氣宇軒昂,淡定自若,便知道他應該也真有兩下子。
心裡暗暗替秦大哥感到高興:難怪這哥們兒鼻孔朝天,這次應該是真撿到寶了。
沒關係,一會兒看看他的實戰表現,如果真有本事,我得千方百計,把他從秦大哥身邊挖到我們的特戰部隊來。
我這麼做,秦大哥會不會揍我?管他呢,誰讓我們哥倆關係好呢,不挖他的牆角挖誰的去?這就叫殺熟。這隻能說明我愛才心切。
雙方還未動手,牛大寶隻看了一眼高懷德手中的那把寶劍,便出口讚道:“好劍!”。
我不由得暗暗點頭,這小子應該是個行家裡手,一眼就認出了高懷德手中的是個寶貝。
高懷德也不搭話,隻用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片刻之後,便腳尖點地騰空而起,揮舞著手中寶劍,向對方攻了過去。
牛大寶絲毫不慌,氣定神閒地舉起手中雙鐧相迎。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二人鬥了六十幾個回合,一時難分高下。我卻有些吃驚了:這個牛大寶可以呀,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看到這裡,我唇邊卑鄙地流出了哈喇子了。
不是因為饑腸轆轆,而僅僅是饞涎欲滴,這是作為一個小團隊的頭目,對人才的求賢若渴,不帶任何的惡意。
我甚至在心裡暗暗打起了如意小算盤:如何在不惹怒秦大哥的前提下,早日把這個牛大寶挖過來,如此,我的手下便是雙雄並立,可以傲視天下了。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雖然眼前這兩個猛人鬥得不可開交,但是我還是從中看出了區彆:牛大寶手中的金色雙鐧勢大力沉,卻是以防守為主,偶爾的進攻殺招也是攻中有守。可見他的心中,對對手頗為忌憚。
而高懷德手中的那把青峰寶劍,寒光閃閃,攻伐淩厲,招數飄逸靈動,變化無常,神鬼莫測。還是以進攻為主,攻中帶守。可見其信心十足,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