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丫頭熊芸菇就坐在我的床邊兒,背對著我一動不動。
溫潤的月光之下,她的肌膚水滑柔軟,白晰靈動,似乎還蕩漾著淺淺的波紋。
她上身隻穿著那件誘人的大紅肚兜。
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瞪大了雙眼,認真研究著她背後繩結的係法。
細看之下,我不由得震驚了:我記得原來挺簡單的,就是兩根繩頭綁在一起。
現在什麼情況?這麼大一盤,盤根錯節,脈絡複雜,連繩頭都找不到,更彆說解開了!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過年的時候才能見到的,祈福用的中國結?
正當我愁苦萬分的時候,忽然一隻手臂上傳來一陣針紮似的刺痛,我大叫著從床上跳了起來。
原來剛才隻是做了一個稀奇古怪的夢。
我使勁兒揉了揉雙眼,那一陣針紮似的刺痛感卻十分真實。
瞪大雙眼,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終於看清了麵前一張罩著白紗的臉。甚至透過那層薄薄的白紗,能看清楚對方笑著咧開的大嘴裡,兩排白白的牙齒。
“小兄弟,做什麼美夢呢?夢到什麼好吃的了?口水都流出來了。
你咋睡得這麼沉呢?像死狗一樣,叫都叫不醒。我隻好用隨身攜帶的暗器紮醒你!”
我這時已徹底清醒了,來不及穿鞋襪,光著兩隻腳丫站在地上,躬身施禮道:“白衣盜聖,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到這兒來了?我這大營裡,可沒有你想要的珍寶。”
盜聖像回到自己家一樣,一扭身坐到了一張小桌旁,輕輕揮手道:“少囉嗦,就你這營中的那些破銅爛鐵,白送我也不要啊!
算咱爺倆有緣,我路過此地,忽然覺得餓了,想吃肉喝酒。
溜進來看到是你小子,我就知道今夜不用挨餓了。
快吩咐下去,好酒好肉伺候著。唉,對了。我教你使用暗器那幾招,你小子學的怎麼樣了?會用手指發射銀針了吧?”
我顧不上回答,連忙光著兩隻大腳跑到帳門口,吩咐帳外的侍衛快去準備好酒好肉,儘快端上來。
至於他們失職,沒發現我的寢帳中多出了一個人來,我隻字不提,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他們能發現,那才叫奇了怪了。
點亮了火燭,屋裡頓時亮堂了。我連忙順手搬了把凳子,謙恭地坐在盜聖的旁邊,笑著問道:“確實是難得的機緣!您老人家打算去哪兒呀?又見過晏大俠沒有?”
盜聖翻著白眼說道:“彆總叫我老人家,我又不老!
至於那個一根筋,眼不見心不煩,他此時不知躲在那片深山老林裡呢。
不過你的那個漂亮小女友跟著他學有所成,現在名聲大噪,風頭都快超過那個老頑固了。”
我好奇的問道:“不在江湖中,不問江湖事。大俠您跟我說說,外麵都是怎麼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