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時分,那個傻小子高懷德才晃晃悠悠地騎著馬回來。
我連忙將其叫到近前,詢問情況。
那個傻小子一臉興奮,對著我說道:“劉大哥,我以後全聽您的。你簡直料事如神!
那位玲兒姑娘果然從未騎過馬,我抱她爬上馬背時,她又興奮又緊張,小臉通紅。
一路之上抓著我的一條胳膊,就沒敢放手。”
我點點頭說道:“你小子還是傻。那玲兒姑娘雖然從未騎過馬,未必就是真害怕摔下去。她是對你產生了好感,故意給你機會。
見到她的父母家人了吧?”
高懷德使勁兒點了點頭說道:“見到了。她的父母對我很客氣,而且玲兒姑娘主動替我撒了一個謊,說是自己迷路了,腳又崴了。恰巧遇到我好心送她回家。”
我撇嘴笑道:“那個丫頭也是傻老實,連謊都不會撒。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能迷路嗎?僅從這一點來看,你們倆倒是挺般配。
給你的銀子花出去了嗎?”
高懷德喜滋滋地說道:“花了沒花完。最後玲兒姑娘送我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該買些啥。後來還是玲兒姑娘給我出的主意,說他父親的祖籍是南方的,喜歡吃大米,家裡又沒錢買。
於是我就買了兩袋大米扛過去。她還有一個弟弟。銀子還剩了很多,我還給你吧?”
我忍不住笑罵道:“我給你的可是一大錠銀子。你小子要真心想還我,就完完整整地還我。把花剩下的還給我是幾個意思?
本將軍不差那點銀子,回頭你找個由頭,再約那玲兒姑娘出來,給她添置幾件新衣,給他的父親買兩瓶好酒,再給她的娘親買點點心花布什麼的,這事兒就**不離十了。
彆忘了她的那位兄弟。不能什麼事都讓我教你吧?自己沒事也動腦筋想想。”
高懷德一邊將我給他支的招牢記於心,一邊連連點頭稱是。望著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我微微搖頭笑道:“哪個少女不懷春?隻是一把鎖配一把鑰匙。算你傻小子那頓揍沒白挨,你應該是找對人了。
不過你個傻小子也夠愣頭青的,人家都沒看清楚你長什麼樣子,就敢就衝上去朝人家動手動腳。換個人早被打死了!”
高懷德微微低下頭,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說道:“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抱她?”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隻得說道:“這也來問我?真當我是神仙了?——自己把握!
什麼時候自己感覺時機成熟了,你主動一點,反正她又打不過你,隻會半推半就。”
高懷德諾諾連聲,卻仍然是一臉的疑惑。
藍旗大營向洪家軍匪寇發起了總攻。洪天闊早已編織好的口袋終於發揮了作用。
衝在最前麵的,自然是張大胡子率領的人馬。
最開始向上衝擊的時候,他們都顯得異常興奮而勇敢。但沒過多久,張大胡子便發現情況不對了。
前來剿匪的朝廷大軍很快被對手分割包圍,顯然對方是早有準備。
而自己率領的這一路兵馬,處境尤為艱難。已經陷入到了密不透風的重重包圍之中,全無任何退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