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出招迅猛,如此咄咄逼人,對麵那丫頭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沉著應對。
五十招,六十招,八十招,百招已過,我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我已經夠本兒了,就算這時候輸了,也不至於太下不來台。
同時心裡暗暗驚訝:這丫頭可以呀,這兩年算沒白學。我幾乎已經使儘了渾身解數,都沒有絲毫便宜可占。反而是她鋒利的劍尖,始終不離我的要害。
若不是小爺我武功超絕,早就被她捅個窟窿了。
其實手中那把寒冰寶刀,也幫了我不少忙。
此時的周圍非但鴉雀無聲,甚至是一根銀針落地,也會發出雷鳴般的轟鳴。大約是圍觀的眾人,都同時屏住了呼吸。
眼看無法取勝,我眼珠一轉,故意賣了個破綻,誘她來攻。
奇怪的是,這丫頭居然沒有上當。還是穩穩地保持著自己的節奏。
隨著閱曆的增多,我現在對兵器已經算是半個行家了。
我偷眼瞅了瞅,丫頭手中的那把寶劍青芒四射,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我心裡也清楚,那玩意兒絕對不是一般的兵刃,說不定是那位大晏俠親手所贈。
其珍貴程度比起高懷德手中的那把寶劍,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
想用我手中的絕世寶刀,寒冰利刃將其削斷,估計門都沒有。
我不免有些泄氣:既然不能主動求勝,那就主動求敗吧。
想到這裡,我好像無意中踩中一個小石子兒,腳下一滑,打了一個趔趄,同時身體猛然後仰。
對麵的丫頭果然不肯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猛然向前一躍,寶劍直抵我的前胸,透過胸前的護甲,我也能感受到那絲絲的寒意。
我忽然扔了手中刀,痛苦地輕呼一聲:“哎呀,你傷著我了,我中劍了!”
對麵的丫頭終於不淡定了,開始手忙腳亂起來。我趁此機會,猛然挺身撲上前去,將其攔腰抱起,扔在半空中,又伸手接住。
當她重新落在我懷裡時,竟然忍不住低聲在我耳邊問了一句:“你真的受傷了嗎?都怪我不小心。”
我一邊狂放地哈哈大笑著,又將她重新拋向了半空。再次落下之後,她才清醒了過來,一邊半羞半惱地低聲罵道:“你個小混蛋,大騙子,快些放我下來。否則,我手中把這鋒利的寶劍,真劃傷了你我可不管。”
我麵露猙獰,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許你私闖我軍大營胡鬨,就不許我胡鬨一下嗎?天下哪有這般道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何況你敢傷我一個試試。周圍可都是我們特戰營的好弟兄,人人身懷絕技。
你敢傷我,這輩子都彆想走出軍營的大門了,隻能在這裡與我雙宿雙飛。”
說著我一把撕下了她的黑紗麵罩,隨手一扔。
隻見她久違了的俏麗臉龐上,滿是緋紅。唇邊那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十分醒目。
圍觀的這幫手下弟兄們,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幾乎同時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與大笑,還有人鼓掌叫好。
貌似這場比武以我的失敗而告終,但是輸了比武,卻抱得美人歸,還有比這更牛的嗎?
這個時候,所謂的輸贏已經根本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