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尋非常不負責任,直接說道,“今天不騎馬了!何大,送二皇子回宮!”
朱樉急了,非常憤怒,“舅舅,你不講信義、你不講道義!”
馬尋可不管這些,“送二皇子來的人呢?趕緊帶他回去,我沒工夫和你們鬨。”
一群臭小子,哪知道什麼是正事!
徐蛾急匆匆的跑來,說道,“老爺,換身衣裳。咱們換上道袍,顯得親近。”
所謂道袍,在明代是很多男子在家中穿的。
直領,大襟,兩側開衩,這種服飾上自天子下至士庶無不把道袍當做日常穿著的主要服飾之一。
馬尋從善如流,徐蛾就繼續說道,“老爺再配絲絛,顯著更為親近、隨和。”
腰間佩玉雖然不錯,但是既然穿著道袍,就彆佩玉了,還是絲絛更合適一些。
朱樉雖然還在不斷的叫嚷,可是無濟於事。常茂、常升已經在打常森了,都怪老三嘴不嚴,舅舅不帶他們出去玩了。
換好衣服的馬尋立刻牽著常森的手,這好小子也是倔,被他兩個哥哥爆錘一頓也不哭,還瞪著眼一副等我長大了肯定打回去的樣子。
看到常藍氏等人,馬尋惡人先告狀,“嫂子,常茂和常升好端端的打了常森,我就怕他們兄弟鬨起來,不敢帶他們出城騎馬了。”
常藍氏哪裡不明白,笑著說道,“他們兄弟三個一天要打好幾次架,不用放在心上。”
看著劉姝寧,馬尋問道,“在做女紅呢?”
對於馬尋的明知故問,常婉打趣說道,“舅舅,我女紅不好,就勞煩娘親請來了小舅母。”
劉姝寧臉一紅,不滿說道,“再說我可就不來了!”
常藍氏笑著起身,說道,“婉兒,你隨我去選些絲線,再來請教你小舅母。”
常婉立刻笑嘻嘻的起身,劉姝寧拉都拉不住。
空蕩蕩的正廳也就是馬尋和劉姝寧了,紅著臉的劉姝寧坐立不安,這是第一次和馬尋獨處。
尷尬片刻後馬尋主動開口,“她女紅真的不行?”
劉姝寧有些打趣的說道,“婉兒女紅還是有些底子,走線這些都會。說這些國舅怕是不懂,婉兒的女紅大約也就是比國舅的騎術好一點。”
馬尋老臉一紅,“這好端端的說到我身上來做什麼?這些天在忙些什麼?”
劉姝寧臉色更紅,“做些女紅。”
馬尋想了想,試探問道,“我看天氣不錯,過些天去踏青怎麼樣?我還沒有在京城附近走走,聽聞這裡有不少景色好的地方。”
劉姝寧就說道,“過些天陛下該春獵了,如果皇後殿下隨行,我應該也要隨行。”
馬尋直接說道,“春獵是春獵,還能讓我去女眷那邊嗎?叫上大哥、二哥,我再喊些小崽子,人多就熱鬨。”
常森神出鬼沒,扒著門沿問道,“太子大哥來嗎?要是太子大哥來,得叫上俺姐。”
馬尋覺得有道理,看向劉姝寧,“我要是相邀,你爹肯定不願意放你出去。那我試著去請太子,這樣能行嗎?”
劉姝寧臉色更紅,小聲說道,“往年太子都會踏青,多是淮西子弟隨行,我等浙東子弟不能隨行。”
那就行了,馬尋非常有自信,“那等我好消息,我明天入宮。”
常森就急了,“太子大哥來嗎?得叫上俺姐啊!”
馬尋氣的都想打人,“你在這做什麼?”
“俺娘吩咐的!”常森理直氣壯的說道,“俺娘說舅舅要是無禮,俺得叫人!”
這常藍氏還真的是粗中有細,雖然給馬尋、劉姝寧創造機會,可是也不至於完全不關心劉姝寧的處境。
隻是短暫的相處,在如今這年代已經難得了。
男女大防,雖然現在還沒有明中後期厲害,但是已經初具雛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