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尋等人在前麵走,旺財就慢悠悠的跟在後頭,這麼一群人旁若無人的在成賢街走過。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學究歎了口氣,這位國舅爺都到了國子學的門口了,偏偏就直接走過,半點都沒有過問的意思。
這可怎麼行啊!
仔細想一想,還是去求劉賢弟,讓宋學士去和太子殿下說說。
要不然真見不到那位國舅爺,送了好幾次拜帖了。可是國舅府的那些人一律當做是攀附之人看待,沒有趕人、罵人,可是肯定也沒有和國舅說。
堂堂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兼國子監祭酒,和劉伯溫、宋濂等人同時被征召,魏觀算是明朝文臣中的大員了。
隻可惜這個身份在很多時候有用,但是在麵對那些淮西人、麵對外戚的時候,根本不夠看。
這位國舅爺,可是將李相國給‘鬥倒’了!
聽說現在禮部收到了消息,陛下有意進封這為國舅為太子少師、徐國公,這是直接將李相國離開中書省的空缺給補上。
李善長,那可是開國前就被封為信國公,開國後為太子三少中的少師。
可是現在說退了就退了,這個公認的文官之首離開了朝堂告老還鄉。
哪怕不少人都明白這是皇帝的意思,可是這其中那位國舅爺到底扮演了多重的角色,有沒有推波助瀾,誰也不敢保證。
如果現在還將他當做鄉野小民、對朝堂之事全然不懂,那不是看不起對方了,那是在拿自己的政治前途和性命冒險。
馬尋回到了家,看到劉姝寧在忙就問道,“在做什麼?”
劉姝寧笑著回答說道,“在查賬。”
馬尋有些好奇問道,“家裡現在有多少產業?”
“在城外有三百畝地,在老家那邊四千畝地。”劉姝寧喜笑顏開的說道,“姐撥了一間鋪子給我們,可以做些產業。”
馬尋都嚇了一跳,“這麼有錢?”
“是不少,也不算多。”劉姝寧開玩笑說道,“有些大富之家良田過萬,店鋪無數。”
馬尋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他的產業確實不少,可是也談不上特彆多。
劉姝寧笑著問道,“夫君先前出家的寺廟,有沒有萬畝良田?”
“真有萬畝良田的話,我就得在那打黑工了。”馬尋忍不住吐槽說道,“和尚廟還是有錢有地,好多和尚勸人了卻紅塵事,結果一個個又富又狠。”
劉姝寧抿嘴一笑,馬尋的話雖然極端,可是在如今的年代也非常常見。
一些寺廟隱匿人口、侵占良田等,而且還不納稅,所以現在朝廷在嚴格的限製一些佛教發展。
這也不隻是佛教,其他的宗教也好不到哪去,包括白蓮教等等。
這也不隻是因為很多的起義都是借著宗教的名義,而是這些宗教真的很能斂財。
劉姝寧在繼續查賬,馬尋拿起毛筆看著眼前的紙陷入兩難。
讓彆人代筆的話肯定會被笑話,可是自己寫還是要被笑話。
還是自己動手吧,笑話就笑話吧,這是正事!
要人、要錢、要物資、要地,要仔細的敘述要這些東西的原因,要得到皇帝的支持可不容易,哪怕是皇帝的小舅子,也不能肆意浪費資源。
順便再要些工匠,實驗還要繼續下去,這都得花錢,說不定短時間還看不到成果。